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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位相公都是古道熱腸的人,剛才我隨口提了提,他們就說樂意幫忙,真是難得!”看到何當歸面露疑惑,真珠解釋道,“你有了好事,最高興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孃親。雖然羅家得了信兒也會通知她,但不如咱們先遣個人,帶一封你的親筆書信把此事說明。”

母親?何當歸的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的波瀾。說不想立刻見到她是假的,從自己醒來的第一晚,想的最多的就是母親。可是,自己如果不在羅家站穩腳跟,讓母親從三清觀回來只會令她一起受排擠。如果能跟母親通封書信,開解她的心結,再約定好……想到了這裡,何當歸的眼眶略有溼潤,抬頭看向段廖兩人,迫切地問:“那玉容山距此六百里,兩位真的願意幫忙?”

看著眼前然欲泣的小臉,別說段曉樓,連廖之遠也忍不住連連點頭保證:“此事包在我們身上,山下就有我們的送信‘飛毛腿’,最遲今夜就能送到。”飛毛腿是一人一馬的合稱,馬的腳程是日行八百里,人的腳程是日行兩百里,是送信的好手,僅次於朝廷的八百里接力的役卒。不管水路、山路,還是高崖、深谷,沒有飛毛腿送不到的信。

何當歸難掩心中的激動,口中丟下一句:“兩位稍待,我立刻就去修書!”說著抬足就奔進屋裡,竟連道謝也忘記了。

這樣真性情的女孩子,比之前溫和疏離的模樣不知要可愛多少倍,所以段曉樓和廖之遠不但不覺得失禮,反而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

真珠看見這一幕也微微一笑,轉身端來一籃子紅果和青梨,道:“沒有好茶招待兩位,不過果子倒是新鮮的,兩位邊吃邊等吧?”段廖兩人也不推讓,撩起下襬往門前的石階上一坐,接過果子,道謝一聲就開始吃。

真靜跟著何當歸跑進屋裡,笑道:“沒想到他們是這麼好的人!和從前見過的官差一點都不一樣,那天……”說著忍不住提起山裡第一次碰見他們的情形,何當歸連忙捂住她的嘴,怕她說出什麼跟“逃犯”有關的話。段廖兩人都是高手,可以用內力提高六識,偷聽別人說話是家常便飯。真靜自知失言,縮著頭,趴在桌頭看何當歸寫字。

筆墨紙硯和信封都是真珠今天早晨帶過來的,何當歸在心裡暗暗感激真珠,她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為自己考慮的這麼周全。這樣的好女子,一輩子守在道觀裡太可惜了,就算不欲再嫁,其實她也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這樣想著,兩頁紙已經寫好了。略一思忖,何當歸又在信末畫了一個小小的標記。

“這是……小豬?”真靜納悶地歪歪頭,“雖然我不認得字,卻看得懂畫,你為什麼畫一隻小豬給你娘啊?雖然很可愛……”

何當歸做個鬼臉:“這是我的生肖。”真靜恍然。

細細吹乾墨跡後將信裝好,何當歸走到門口,把信交到段曉樓手中,由衷地說:“多謝援手,感激不盡。”飛毛腿是尋常人花錢都僱不到的信使,除了官府,就只有世家大族才有飛毛腿。原本,何當歸是打算等自己下山賺了錢,再僱人去玉容山送信,如今比預想的早了至少十天,她如何不欣喜。

段曉樓把信收進懷裡,笑道:“只是舉手之勞,我這就下山把信交給飛毛腿,告辭!”說著足下蹬地,竟然騰空而起,踩著屋簷飛走了。

這下,不只何當歸三人吃了一驚,連廖之遠也被梨核卡住了嗓子:“咳咳咳、你等等、咳、我啊!”連捶幾下胸口,廖之遠終於嚥下了梨核,苦笑地看著何當歸:“我跟他共事多年,辦什麼十萬火急的差事都沒見他這樣的。何小姐,我服了你了。”

何當歸微笑:“這次欠了兩位一個大恩,此恩必報,小女子記在心裡了。”廖之遠擺擺手,口中喊一聲“走了”,藍色勁裝的袖口裡有一道銀光飛射而出。只見他整個人隨著這道銀光躍上院牆,轉眼就消失在牆頭。由於一切發生在瞬間,看起來就好像他的人憑空地消失了一般。

看到真靜和真珠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何當歸給她們解釋說:“他應該是把細鋼索繞在手腕上,鋼索另一頭連著一個飛爪形的暗器,用的時候,先把暗器打到牆的另一側,再借著鋼索之力飛走。”

真靜和真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真珠十分詫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樣廣博的見聞,而我活到這個歲數,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高手。”

何當歸“撲哧”一笑:“姐姐芳華二八,怎麼說話的口氣活似我家的老太君。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他們走道觀的正門下山反而更快,真是奇哉怪也,幹嘛要飛簷走壁的跳牆走。”

真靜白她一眼:“為了耍酷給你看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