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熠彤這才鼓足勇氣,拿出錦盒中的晶石用。情況漸漸好起來,熠迢的面上明顯有了血色,可還是不能開口吐出人言。他究竟中了什麼不知名的蠱毒,才會變成這樣?
想找到答案,只有去問徐四孃的母親徐婆子。可等何當歸帶上雄黃粉和硝石粉,來到清園東北角的時候,找到的只有徐婆子的屍身,人吊死在房樑上,看僵硬情況,至少死了半日了。
薄荷非要跟著來,沒等進屋就嚇得哇哇亂叫,半晌才慌亂地問:“徐婆子一定是害了熠迢之後自己又害怕了,現在她把自己吊死,咱們上哪裡去找救熠迢的法子?”
何當歸檢查現場之後,否定道:“不是自己吊死的,她的脖子上有一粗一細兩條淤痕,粗的是現在吊著她的那條麻繩造成,細的痕跡雖不顯眼,卻是勒死她的真正元兇。既然她被人殺死滅口,那她背後很可能另有人暗中作梗,甚至與我為敵。”
“那、那可如何是好?”薄荷憂愁地鎖眉,“姑爺不在這裡,熠迢的樣子好可怕,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回京找姑爺去吧!”
“孟瑄還在京城?”何當歸敏捷地掃視過去。
這時,外面響起第三人的聲音。
“小丫頭,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回到該你呆的地方,把管事的人叫過來。”一道醇郁如美酒,令人如沐春風的男聲響起,何當歸略一吃驚,往外看時,那裡站的人是風揚和他的兩個跟班。
何當歸疑惑地問:“你不是歸隱了,在這兒出現沒問題嗎?寧王的耳目可是遍佈天下的。”風揚在北方幫過她一次,等於是背叛了朱權。對於朱權那種極端功利的人而言,背叛與毀滅是同義詞,很難想象朱權肯放過他。
風揚眉若劍揚,鼻若懸膽,更襯得他面如冠玉,眉目如濃筆的山水潑墨圖。帶著幾分靈氣和邪氣的眼眸,含笑凝睇著何當歸,搖著輕巧的竹骨小扇,拖長了腔調問:“哦?寧王的勢力那麼大?小生還不十分清楚,若是早知道,我早就藏起來了。”風流倜儻的形狀,比之當年初見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開什麼玩笑!”何當歸氣呼呼地說,“你跟朱權廝混了那麼多年,還不清楚他的為人?他比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更兇殘百倍,我可以很肯定的說,縱使你武功智謀再高也難逃脫他的魔掌!”
“哦——”風揚和他的風言風語同時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何當歸見他們完全不引起重視,還有些招搖過市的味道,不由氣急敗壞地喊道:“風揚你傻了嗎?你半年前就該帶著你的風家小妹退隱,你卻反其道而行,跑到朱權的勢力範圍裡,等他發現了你,你就鐵定死定了!別以為你跟朱權有些交情,他就下不了手殺你,他的殺意一起,親爹都殺得毫不手軟!”
“哦!”風揚一臉驚訝,濃黑的眉緊緊皺起來,回頭衝身後道,“小淵,沒想到你給人家留下這種印象,還不快道歉!”
何當歸連忙往風揚身後望去——呸呸呸——
面無表情的冷峻臉龐,刀削的眉,挺直的鼻樑,緊抿著的薄唇,以及最能詮釋他無情內心的冰冷雙眼,這張惡魔的臉孔,任何人都會對他一眼難忘。修長的身姿,被一襲合身的暗紫色蟠龍六爪圓領通身宮袍包裹,髮束黑銀雙扣冠,腰間繫著一條玉色垂絛。一身錦繡的裝扮,遮掩不住那個人令人心驚的冷冰和威儀!
那裡赫然站著的人,不是她口中揭露和詆譭的“寧王朱權”本人又是誰?朱權不在京城爭權奪利,什麼時候也跑回揚州來了?
“本王時間有限,”他不看何當歸,只看著風揚的後腦勺,冷冷問,“你說的非來不可的地方,就是這裡?如果你打的是那樣的主意,那你連開口都可以省去了,因為我連聽的興致都欠缺。”
那樣的主意?是什麼主意?何當歸驚奇之中帶些氣憤地瞪視風揚,要聽他作何解釋。
風揚長髮如墨,著一身月牙色長袍,用一條銀色緞帶將前半部分長髮束在腦後,形成與朱權迥異的氣質。波光乍現的眸裡光彩洋溢,閃爍著惡作劇似的光芒晃動幾下,笑道:“清逸妹妹家裡看樣出了不小的事故,正好,我們也是來揚州辦事的。俗語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妹妹你是比好漢更厲害的女子,所以有我們兩個幫就夠了。”
☆、第701章 跟仇人去查案
更新時間:2014…05…10
何當歸眼睛一眯,清冷卻堅決地回道:“多謝關懷,這點小小的家務事,就不勞兩位貴人援手了。”
朱權全身散發著跟他腰間佩劍一樣冰冷的氣場,背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