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驚慌地辯解說:“小逸你息怒,聽我解釋,那包藥是師父給我的,他說我天生克妻,跟你在一起會連累你,而那包藥可以助你避過……”
“別跟我說那些荒誕不經的事!”何當歸粗魯地打斷他,“你下藥之前,甚至都沒跟我商量過一聲,你分明就把我當成一件所有物,一件沒有感情的東西。對我做下這樣的事,我以後都無法再相信你,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孟瑄沉默地站立一刻,然後找到了他心目中的“正確答案”。
“段曉樓——是不是因為段曉樓?你聲稱無法原諒我,目的是想要離開我,跟他在一起,是麼?”
何當歸冷冷道:“隨便你怎麼想,我懶得跟你爭辯,總之我不想再看見你。我的郡主府將在月底竣工,到時我會搬去那裡住,再遞上和離書一封,你我就再無瓜葛。”
“小逸,你冷靜下,其實我……”孟瑄試圖挽回。
“走,否則我連你也殺。”何當歸冷酷得像是一塊冰,不留一絲餘地。
孟瑄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腳步踉蹌。
等他走遠之後,何當歸出其不意起飄身射向一處麥田,從中挖出了一個紫衣蒙面人。她摘下那人的面紗,笑道:“好久不見,寧王,沒想到你也會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何其榮幸!我真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你。”
紫衣人的面紗除去後,正是寧王朱權。他已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第676章 寧王虎落平陽
更新時間:2014…04…08
“何當歸,你敢動本王一根汗毛,本王保證,與你有關的一切人都會遭受一場滅頂之災。”
現在的朱權武功被耿炳秀廢去,才恢復了不到一成,前所未有的弱,所以這些終極的威脅之詞從他的口中說出,也沒有嚇到何當歸。她抬起秀腿,緩緩地,用力地將朱權一腳踩在地上,將他踩出了滿口的鮮血。
朱權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隱著暴怒問:“你在幹什麼?”
“本郡主在踩你,”何當歸凝著深深的笑意,足底愈發用力,“朱權,你欠我的不止這一腳,但是我最記恨你的,就是這一腳。”
某種類似骨折的聲音響起,朱權昏了過去,又或者是裝昏,何當歸也懶得檢查是真是假。她將剛才綁她的那一條牛筋繩拿來綁了朱權,用銀針仔細地封他的好每一道穴,才把朱權拖到本來準備囚禁她的農舍門口。
這裡一定有藏人的隱秘地方,否則這兩間破了房門的茅屋根本藏不住人。她將朱權扔在一旁,在屋裡走來走去,踏動每一塊地磚,尋找密室或地窖。
朱權冷嘲著打擊她說:“憑你一個小小女子,也想跟本王鬥?別自不量力了,就算本王暫時失去功力,虎落平陽,也不是你一個臭丫頭可以捆綁要挾的。你究竟有什麼圖謀,你好言懇求本王,說不定本王會……”
何當歸撥亮燭火,一剪燭影在清麗的臉上搖曳,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秘氣質逼得朱權生生閉口。
她笑笑說:“綁架你是本郡主一時興起,至於‘圖謀’,我還在慢慢想,你越催我,我能想到的主意就越惡毒。王爺你若不信,就走著瞧吧。”
這時,地下某處傳來低弱的哭聲,何當歸聽出聲音就在自己腳下,屋裡卻找不到通往地下的入口。她一回頭,見朱權的笑容透著古怪,心中一動,抬腳將他踢開,才發現他身下的那塊地磚顏色淺一些,還有一道鬆動的地縫。
“何當歸!你竟敢這樣對本王!”朱權的臉色氣得鐵青。
何當歸顧不上理他,摘下他的發冠上的鐵柄,撬開了磚塊,一個鐵環出現在眼前。她轉動鐵環,開啟了地下二層,響亮的孩童哭聲傳來,還有男孩的說話聲:“小草你哭夠了沒有?我的耳朵都被你震疼了!”
女孩哭道:“我的兔兔沒東西吃,快要餓死了。“””
男孩生氣地說:“人已經性命垂危,誰還管一隻兔子,咱們應該吃了這隻兔子,等父親來救咱們。”
女孩大驚:“哥你竟然要吃兔兔,你真殘忍!”
“把兔子交出來!”
“不交!”
何當歸點亮油燈,順著臺階走下去,潮溼的黴氣撲面而來,臺階的盡頭是一堆稻草,一藍一紅兩個小孩子正在爭奪一隻蔫巴的小白兔。光線落下,小孩雙雙抬頭,黑亮的眼珠充滿警惕,卻沒有畏懼。
藍衣服的小男孩生著兩道濃眉,五官精緻漂亮,何當歸一下就認出,他的樣子肖似高絕,應該是高絕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