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諾拿竹竿撥弄著火堆,回憶道:“當時我在大寧假扮王爺,替他出了一個月的勤,等我收到傳信趕去鎮江的時候,王爺才剛剛出關,當時他面色煞白,正在為明日明月擅自給他與謝巧鳳定親的事而大發雷霆,還打斷了明日的一條胳臂,明日跟了他十四年了。”
明日?何當歸懷抱小兔,撫摸了兩下,微微笑了,也是個背後捅刀子的老熟人。她偏頭好奇道:“怎麼他們如此大膽,連他們主子的終身大事也敢擅做主張?萬一那謝巧鳳是個醜女,或者不合寧王的心意怎麼辦?”
常諾猶豫一下,說:“之前王爺沒遇見你,他有意跟晉王結盟,也見過晉王的小姨子謝巧鳳,雖然她年長他四歲,卻是秀外慧中大氣溫婉,身份和品貌都夠格做他的王妃,所以對她不是太反感。”
何當歸笑得開懷,有點兒替謝巧鳳感到悲哀,原來她當上了寧王妃,得到了天下間最尊貴的夫君,竟只是因為她不是他反感的人?那……自己呢?他疲於應付一眾美豔姬妾的時候,總是去自己房裡討杯茶,然後累得倒頭就睡——他肯睡她的床,是否只因為她床上的香味不會燻到他的鼻子呢?
常諾雙目死盯著那一團火,彷彿那裡面住著一段往事,他用一種幽深而低沉的音調講述著那段往事:“我第一遇見小淵的時候,他被人欺負得很慘,鼻青臉腫的樣子一點都瞧不出他長得有多俊。等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