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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日子裡,與柏煬柏你來我往地鬥智鬥勇鬥嘴,並樂此不疲。

忽然有一天,柏煬柏說,丫頭你跟我一個姓吧;她對之嗤之以鼻,心道這傢伙又在開玩笑;

忽然有一天,柏煬柏說,丫頭,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第一次遇見你時做的那件事;她以為他後悔救了自己,於是擂他一拳,笑說後悔也晚了,本小姐現在一點都不想死了;她也曾試探地問夢中那個陌生男子的身份,可他一提起此事就面如寒鐵,即使神經大條如她也能感覺到他的不開心,於是暗猜他和那人的交情變壞了因此不願提那人;

忽然有一天,柏煬柏說,丫頭,咱們做完了這趟任務就一起私奔吧,雖然你是阿權的愛妾,不過他不會為了你跟我鬧翻,就當是我對不起他好了,我會設法補償他的,他有幾十幾百個女人,也不缺你這一個,我卻已離不開你了;她摸他額頭,老伯你喝高了,這是哪出戏裡的臺詞,還蠻動聽的;他捶牆大罵,我是瘋子,我是傻子,我是這世上最大的傻子,我還活著幹什麼,我要重新活一次,我要從十年前開始活;她驚慌,老伯你什麼事想不開,你是不是缺錢了;

忽然有一天,柏煬柏說,丫頭,當年那場姻緣占卜我還沒說完,其實咱們倆也有夫妻緣,就在來世,不如咱們一起殉情吧;她點頭,好啊,大兄弟你先殉,小妹隨後就來;他火爆地叫囂,勞資說的是真的,勞資真才實學算出來的,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姻緣盤麼;她嗤之以鼻,一個破盤子哪裡會說話,當時你用的是腹語術吧,事先用無色絲線把盤子吊起來,再扯動手中的線頭,房間那麼黑還不由得你玩,這些招數都不新鮮了,老伯你過時了;柏煬柏氣得跳腳,丫頭我不老,我健壯又長壽,絕對比你活得長,你信我這一次,這一次我真的沒騙你;她安慰他,知道你長壽了,別上火了,上火傷肝,傷肝折壽;

忽然有一天,柏煬柏說,丫頭,你又懷孕了對吧,那我以後不能幫你駐顏了,那個湯浴是孕婦禁用的,你以後別再來我家找我了,我要出遠門;她連忙問,瀅瀅粉呢,孕婦也禁用嗎;他慢吞吞地說,那個是可以用的,丫頭你愛阿權對吧,你很緊張你們的孩子是吧;她一臉“未來母親”的光輝,抿嘴笑道,原本以為快三十了不會再有孩子,誰知從前心心念念求的時候沒有,如今不求不念,突然就有了,柏大師你幫我算算,我這一胎能順利生產嗎;柏煬柏點頭又搖頭,最後說,我能看見你抱著個孩子開滿月宴,但是我看不到你們開週歲宴;她很緊張地問,那是什麼意思,柏煬柏你別嚇我;柏煬柏搖頭,我也不知那是什麼意思,可能最近酒喝得太多,影響了我的天目吧;她關懷道,老伯你少喝點酒,當心以後上了年紀關節痛。

……

數月後生完了女兒,她心中升起一點不安,只因夫君的恩寵驟減,足足一個多月沒歇在她的房裡了,而且夫君新近迷上了一個十六歲的江南少女,丫鬟出身的侍妾。

何當歸以為是自己的容色衰退,拿過鏡子照時,鏡中人青春妍麗,傾國傾城,只是眼神變老變陌生了。於是,她又開始惦記柏煬柏的駐顏湯浴,跑去他的家裡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偌大的豪華宅子滿目破敗的積塵。她用伍櫻閣的特殊渠道反覆聯絡他,讓他給自己寄點保養藥材來,等了很久只收到一封薄薄書信,忙不迭拆開信封一看,裡面只一張白紙和一片風乾的桑葉。

她研究白紙無果,什麼藥方都沒發掘出來,見柏煬柏小氣得只寄一張真正的白紙給她,她氣得跑去他家裡亂砸,砸得自己吃了一頭一嘴灰土。有一瞬間,她覺得有人在門縫中偷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熟悉得彷如她在鏡中見到的自己的眼睛,不是柏煬柏是誰,可她踢開那門的時候,門外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三個月後,她被周妃和羅家人聯手陷害,被朱權下令關進暗無天日的冰寒水牢,嗓子被熱炭燒成啞巴,女兒被孫氏和羅白瓊放的毒蛇咬死,她用長著凍瘡的手指沾著井水在石壁上卜卦,卜來卜去都是死局。可她不想死,如此血海滔天的冤仇,如果就此被埋葬於水牢,塵封於地下,那麼她也無意再去輪迴轉世,去繼續下一世的人生。人生如此,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她不畏死,因為死是解脫;可她怕死,因為死是終結,冤仇的終結,復仇的終結。她不能死,她要報仇!

她忽而就想到了柏煬柏,她忽而憶起多年之前,第一次參與指揮刀光劍影的暗殺行動時,她驚惶地躲在柏煬柏身後說,這樣殺來殺去,最後會不會殺到我的頭上來,我不想死,我剛剛才找到活著的樂趣。

然後柏煬柏就安慰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