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可以證明,主考官取士確實沒有狗私,摸著良心說,南方舉子的文章確實比北方人要強得多。
蕭凡暗暗佩服朱元樟的聰明。
什麼解釋都不用,真才實學一貼出來。大家心裡就都有數了。這才叫大智慧呀,相比之下,蕭凡玩的那些花招都只是小聰明而已。
朝
劉三吾被蕭凡陰了這一次,他老人家關在家裡幾天沒出門,幾天以後。心灰意冷的劉老大人給朱元障上了辭官的奏本。
按官場慣倒,朱元樟當然是不允的,於是盛情挽留。
劉三吾再次辭官,朱元樟又留。
如此反妾三次,君聖臣賢的樣子做足了以後,朱元樟終於批准了劉三吾的告老請求。
蕭凡聽到這個訊息時楞了半晌,然後長長嘆了口氣,神色也變得怔鬆起來。劉三吾告老,可以說完全由他而起,反過來想一想,自己當時那麼做到底錯了嗎?
蕭凡陷入了淡淡的自責。也許,他可以做得更完美一些的,至少用柔和一點的辦法,儘量別傷這位老人家的心。
一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兩全其美,皆大歡喜?有人得益。必然會有人犧牲,蕭凡能怎麼辦?做到如今這一步,已算是盡了全力了。
“來人,拿我的名帖去劉三吾老大人府上,就說我今晚在城西會賓樓擺酒,為他老人家伐行,請他務必賞光。”
會賓樓裡燈火通明,點綴著京師的夜色。
大堂人潮來往穿梭,賓客滿座,喧囂熱鬧聲中杯稅交錯,一派昇平景象。東側牆邊的木臺子上,一群芳齡少女載歌載舞,妙曼的身姿令所有人嘖嘖讚歎。
二樓的雅間裡。
蕭凡很無奈的看著死皮賴臉硬要跟來的太虛,一口接一口的嘆氣,可太虛跟聾了似的,非得跟著蕭凡來赴會。蕭凡很清楚,老傢伙嘴饞了,家裡的銀子被他敗光,這會兒又跟著出來打牙祭。
師徒倆天生受窮的命啊!
蕭凡板起臉道:“師父,朝廷領導之間的會晤,你非得跟來幹嘛?”
太虛齜牙笑道:“你們談你們的,我不出聲兒,只吃菜。”
攤上這麼一位師父,蕭凡能怎麼辦?
“您到樓下去找張桌子一個人慢慢吃吧,隨便吃,都算我的”蕭凡咬著牙充大款。
“你有銀子嗎?”太虛嗤道,一雙小眼睛上下卉量他。
“銀子”這兩個字現在很敏感,蕭凡一聽臉色就變了,變得鐵青,望著太虛的眼神很不善。
太虛自知失言,於是心虛的一笑,乾咳兩聲後開始往外出溜兒。
“你說的啊,吃多少都算你的”太虛很識趣的消失了。
敗光了徒弟的銀子,太虛也感到了羞愧,最近幾天表現得很是乖巧,師父不像師父,跟孫子似的。
沒過多久,雅間的門簾掀開小劉三吾身著便服,一臉冷色的走了進來。
蕭凡趕緊起身施禮道:“下官見過劉老大人。”
“哼!免了!老夫擔當不起!如今你是官,老夫是民,該由我向你行禮才是。”劉三吾語氣很不善。
蕭凡絲毫不以為忤,剛退休的老幹部都是這脾氣,前世見多了。
“老大人折煞下官了,您是當世大儒,士林翹楚,願意屈尊赴下官這區區線行薄宴,下官無比榮幸。”
劉三吾冷笑道:“你以為老夫願意來嗎?蕭凡,自古朝堂權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還年輕,老夫實不願見你行差踏錯,你走錯路不要緊,上位者玩弄權術,受連累的卻是整個大明江山社稷,老夫明日就要離京回鄉,臨走之前放心不下,特意來告誡你幾句。”
蕭凡躬身道:“願聞老大人教拜”
劉三吾深深看著蕭凡,這一刻他臉上沒有了怒氣,而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語調,沉聲道:“蕭凡,前幾日的朝堂之爭老夫都聽說了,你以一己之力,攏合群臣,力抗清流對你的參劾,又在老夫上朝的路上玩了一手偷天換日,老夫不得不承認,你幹得漂亮!你將兩件陷你於絕境的兇險化解於無形,說句實話,這份功力,那些混跡朝堂數十年的官場老臣都不如你
蕭凡笑道:“老大人謬讚了,下官當時危在旦夕,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老大人見諒。”
劉三吾冷冷道:“老夫並非贊你,老夫的意思是說,你蕭凡是個聰明人,像你這樣的人,若心術剛正,用之朝堂政事,將是我大明之福,社稷之幸。可是,若你誤入歧途,心懷邪念,則我大明江山社稷危矣!你憑藉聰明機智破了死局,黃子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