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后面,燕王粗獷的虯髯大臉上佈滿狂怒之色,鬚髮俱張的盯著蕭凡,看來是動了真火。
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上門來,還放倒了自己的侍衛,這事兒擱了誰都會生氣,更別說燕王乃堂堂皇子親王之尊,何曾受過如此欺辱?
兩拔人盡皆面帶殺氣,在別院的前院內刀劍出鞘,遙遙對峙,燕王往前走了兩步,離蕭凡三五步遠站定,伸手指著蕭凡暴喝道:“蕭凡,你好大膽子!本王的宅邸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嗎?你吃豹子膽了?竟敢率眾來本王別院撒野,今日你若不說清楚來由,本王必上奏父皇,治你個不敬之罪!”
蕭凡一臉淡定的朝朱棣一拱手,微笑道:“王爺見諒,下官奉陛下旨意捉拿欽犯,據查,欽犯正潛伏在王爺的這座別院內,王爺乃當今皇子,下官本不該來驚擾,無奈皇命在身,再說這欽犯很變態,下官怕他會傷害王爺,下官不得已,只好帶人上門,將欽犯捉拿回去治罪,打擾王爺的清修,下官實在惶恐之至……”
朱棣聞言冷哼道:“本王府裡有欽犯?哼!本王怎麼不知道?”
蕭凡小心翼翼道:“王爺是不是太過重武,文采卻很糟糕?下官剛剛說了,此欽犯是‘潛伏’在王爺府裡,潛伏的意思是,你看不出他擦了粉……不太貼切,應該是,你看不出他的身份。”
朱棣一窒,臉卻越變越黑,冷冷喝道:“蕭凡,你在戲耍本王嗎?什麼捉拿欽犯,你分明是故意欺辱本王!本王乃堂堂皇子,天家血脈,豈容你等輕辱?”
蕭凡急忙道:“王爺言重了,下官怎敢欺辱王爺?這人確實是潛伏在王爺府中,而且與王爺的關係十分密切,長興侯耿炳文之子耿璿前幾日的遭遇聽說過吧?就是他乾的,王爺,這欽犯非常的變態,他與王爺朝夕相伴,王爺的菊花十分危險啊……”
朱棣氣得渾身一抖,還未說話,一旁的道衍和尚忍不住上前幾步冷笑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長興侯之子耿璿被人打傷,與我燕王府有何關係?蕭大人,你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你以為燕王府的人都是傻子……”
話未說完,蕭凡卻如同見了鬼似的,忽然伸出手,將朱棣往身前一拉,朱棣不及防備,被蕭凡扯得踉蹌了幾步,還沒等他發怒,便見蕭凡指著道衍,一副又驚又怒的神情,厲聲暴喝道:“王爺,他就是欽犯!好男風的花和尚,沒錯,就是他!”
道衍冷笑的神情頓時被人揍了一拳似的,整個表情變得驚愕不已,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怎麼了?”
蕭凡沒理他,扭頭對身後的錦衣衛道:“欽犯就在眼前,來人,給我拿下!”
“是!”眾錦衣衛齊應。接著便分頭包抄而上。
燕王侍衛被眼前一幕驚呆了,卻也不敢怠慢,鏘的一聲抽出刀劍,將道衍和尚圍在正中,與眾錦衣衛拔刀對峙。
朱棣氣得虎軀輕顫,大喝道:“爾等誰敢動我的人!”
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不堪,正在雙方火藥味非常濃郁之時,忽聽“啪”的一聲脆響,眾人驚愕回頭,卻見蕭凡狠狠一巴掌拍在朱棣的屁股上,滿臉關懷倍至的問道:“你的人?王爺,你的菊花沒事吧?莫非你們已經……有了基情?”
眾人滿頭黑線:“…………”
…………
…………
“你說道衍是花和尚?”朱棣瞪著蕭凡,眼珠子佈滿了血絲。
“對!”
“你說他還是個性喜男色的花和尚?”
“對!”
“你還說,長興侯之子耿璿是被道衍打傷的?只因道衍對耿璿因愛生恨?”
蕭凡長長嘆息,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是呀!真是一對曠世痴人,可惜天不從人願,這樣畸形的感情終不能被世俗所容忍,所以道衍大師絕望之下,打傷了耿璿,以此祝福耿璿幸福平安,你快樂就是我快樂……”
朱棣勃然大怒:“你放屁!道衍與本王相識十餘年,本王為何從不知道道衍好男風?蕭凡,你惡意構陷皇子幕僚,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下官若無人證物證,怎敢率人前來捉拿道衍?下官秉公執法,王爺縱是告上金殿,下官也是理直氣壯的!”
朱棣怒道:“咱們這就去皇宮,在父皇面前說個清楚!本王敢以人頭擔保,道衍絕非欽犯,蕭凡,你這是公報私仇,本王豈能容你汙衊?走!去皇宮!”
一旁的道衍原本氣得渾身直抖,無端端的禍從天降,他莫名其妙成了花和尚,而且還是好男風的花和尚,換了旁人道衍早就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