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翹首以盼的錦衣衛重建工作因缺銀而停滯,於是鬱尚書一咬牙一跺腳,差點將戶部上下官員的內褲都當了,這才湊齊了陛下吩咐撥付的八萬兩銀子,給錦衣衛恭恭敬敬的送來了”
李景隆和蕭凡對鬱新這種沒有困難也要製造困難的高尚品德表示了肯定,二個非常有默契,皮笑肉不笑的告訴鬱新,原本錦衣衛已經計劃好了,打算下午去鬱尚書府裡坐一坐,搜一搜,順便把他請進詔獄喝杯茶,問問他是不是私吞了國庫的銀子,不過幸好鬱尚書如此識相的親自把銀子送過來了,這就證明鬱尚書是清白的,廉潔的,我們錦衣衛向來是講道理的文明執法機構,從不亂冤枉人,既然你已證明了你的清白,恭喜你,鬱尚書,回家睡個安穩覺吧,我們這就把安排進你家潛伏的密探撤了”,
鬱新面色蒼白打著擺子,一臉慶幸後怕的踉踉蹌蹌離開了錦衣衛鎮撫司衙門。
蕭凡同情的看著鬱新哆哆嗦嗦的背影,喘噓感慨道:“早送來不就沒事了麼,現在親自送上門不但沒承到咱們的情,還被咱們恐嚇一番,這又是何必呢,”
李景隆朝鬱新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濃痰,惡聲道:“他就是賤的!”
下午朱允墳差人將蕭凡請到了東宮議事。
東宮個於春坊東側,歷朝便是太子所居之所。
進了東宮,宦官將蕭凡領到了西側花園的偏殿,網一進門,蕭凡便看見朱允墳正笑吟吟的瞧著他,蕭凡網待施禮,卻見朱允煩身後站著黃子澄,黃子澄一看到蕭凡,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哼了一聲,然後把頭一扭,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蕭凡暗怒,這老傢伙受的教看來還不夠深刻,找個機會得再狠狠整他一次。
“蕭凡,你過來,我給你看篇文章,呵呵,寫得很好,我深以為然”朱允墳說著取過書案上的一疊文稿遞給蕭凡。
蕭凡聞言頭皮直髮麻,面有難色道:“殿下,臣的文采,不怎麼高明,你要我看文章。我可發表不了看法
黃子澄怒哼道:“不學無術!連篇文章都看不懂,你怎麼考上秀才的?”
蕭凡急忙謙虛道:“僥倖,僥韋,呵呵,學生考秀才可謂是歷經艱難,這一點太孫殿下知道得最清楚,是吧?太孫殿下”
朱允墳瞪了他一眼,然後心虛的乾咳道:“好了好了,別扯閒篇,蕭侍讀你來看看這篇文章吧,看完再說說你的看法。”
蕭凡接過文稿,見上面的蠅頭小楷密密麻麻,洋洋灑灑的足有十幾頁,蕭凡心中暗暗嘆氣,誰這麼無聊呀,有什麼事不能說簡單點兒麼?非弄得跟王大娘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
不過文章的標題很醒目,大大的四個黑字:“削藩十策”
蕭凡吃了一驚,愕然望向朱允墳,削藩這事兒可是很敏感的,誰敢堂而皇之的把它寫在紙上?朱允煩腦子壞掉了?居然還敢把它拿在東宮大明大亮的討論?這年頭的人都是傻大膽備,就不怕朱元璋知道了不高興?
朱允墳似是看出蕭凡心中所想,淡笑道:“無妨的,削藩之事。我已與皇祖父商量過,皇祖父如今也拿不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便許我與心腹之臣商量商量,若拿出的法子可行,可向皇祖父稟之。”
蕭凡眼皮一跳,歷史,終於還是有了微小的改變,前世的史書裡,朱元樟可是聽不得“削藩”二字的,而且直到他臨終閉眼,他還固執的相信朱允墳會坐穩江山小他的皇子們會忠誠的為新皇戍守邊境封地,大明國作千秋萬世,
而現在,朱元樟已經開始在削藩與不削藩之間猶豫了,讓朱允墳與心腹大臣討論削藩,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訊號。
大明的歷夾,貌似在原來的軌道上偏離了一點點,未來將會走向何方?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但願朱允墳這位原本失敗的建文皇帝能夠順順利利的當下去。
“蕭侍讀,快說說,你對這篇文章有何看法?”朱允煩打斷了蕭凡漫無邊際的思緒。
“好!寫得好!”蕭凡急忙脫口讚道。
朱允墳眼睛一亮,黃子澄卻面有得色,故作矜持的捋著鬍鬚。
“快說說,怎麼個好法兒?”朱允墳急切的催促道。
蕭凡誇讚道:凱字寫得好!”
啊?”朱允墳和黃子澄一齊變色。
“字”字寫得好?”朱允墳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
蕭凡很篤定的點頭:“對!字寫得太好了!殿下若不介意,我想把它拿回家,當字帖好好臨摹,學習”
說完蕭凡很不經意的膘了黃子澄一眼,老傢伙,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