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酒意漸深,哈哈笑道:“蕭老弟,誰他孃的敢攔著你娶美人兒。哥哥我抄刀宰了他!甭管他是誰!男兒縱橫世間,自當睥睨天下,橫行無忌!連個想娶的女人都娶不到,活著還不如那些沒卵子的太監!”
蕭凡大笑,拍著曹毅的肩道:“曹大哥說得對!娶個想娶的女人都辦不到。那還叫男人嗎?曹大哥你幫我記住。將來如果有一天,誰逼著我只準娶其中一個,你蜘…”
“幫你宰了他!”
“呃”這樣不禮貌,你還是幫我想想辦法,讓我兩個都娶了吧”
“哈哈,行!老弟是個風流種子,哥哥我絕不讓你辜負了美人恩。二人在深夜的京師街頭踉蹌行走,肆無忌憚的笑鬧,少年意氣,輕狂之態畢顯。二人酒喝得太多,漆黑的夜裡竟認不得回家的門了。
蕭凡已醉得快癱成一團泥。搭著曹毅的肩膀走了半天,終於不耐煩了,於左訊品左精神。站在外陌生的大街卜忽然扯開了嗓子大喊世州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錦衣衛查房!”
嘹亮的嗓門在深夜的街頭傳出老遠,於是街邊許多住戶人家都紛紛亮起了燈。
蕭凡接著大喊:“都把大門窗戶給我開啟!”
於是,家家戶戶都開啟了窗戶,莫名其妙的伸出頭,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蕭凡對這樣的效果很滿意。然後他忽然表情一黯,打著酒嗝指著自己俊臉,大聲道:“認得我嗎?你們都認得我嗎?”
窗戶內眾住戶紛紛茫然搖頭。
訴凡忽然星目流下淚來,表情十分的無助,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聲音道:“大夥兒看看我是誰家的孩子,把我給領回去啊”
眾人滿頭黑線:
砰砰砰。
一陣關窗戶的聲音。
繼續睡覺!
宿醉醒來是最痛苦的。
蕭凡呻吟著起身,揉著太陽穴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臥房內。
昨夜是怎麼回來的,他一點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現在頭很疼。腦袋裡像有無數小人兒咚咚咚的敲著鼓,聽節奏居然還是將軍令”
蕭凡哼“哼了兩聲,掙扎著走下床,剛站起身,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又一頭栽倒在床上。
門外一陣細碎的腳步快速行來,蕭畫眉端著茶走到蕭凡身邊。見狀急忙將茶盞兒擱在桌上,然後一把攙住蕭凡。
“相公覺得怎樣?頭是不是很疼?”畫眉關切的問道。
蕭凡痛苦的揉著太陽穴。嘶啞道:“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蕭畫眉小小的俏臉頓時浮現一陣古怪之色,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蕭凡長長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不用說了,可以想象,我昨晚的形象一定很狼狽
蕭畫眉眨了眨大眼,嘴角抿成一條彎彎的弧線,輕悄道:“你昨晚回來抱著前院守門的土狗痛哭流涕,說什麼終於找到組織了,哭著喊著非要跟它拜把子,張管家勸你,你還跟他急”這算不算狼狽?”
蕭凡俊臉霎時流下了淋漓的冷汗,陰著臉道:“畫眉,幫我找根繩子”
“相公要繩子做什麼?”
“活不成了,,找房梁,上吊!”畫眉悉心給蕭凡擦臉,為他整裝,小小的年紀,動作卻像足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小妻子,看來這段時間她在家專門學過相夫教子的課程。
蕭凡心中洋溢著淡淡的溫馨,男人嘛。日子就得過成這樣才叫一個。舒坦,家裡已有一位如此賢惠的小妻子了,現在外面又多了一個江都郡主,這一刻蕭凡對畫眉產生了愧疚,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
可是”江都郡主對自己情根深種,他又何忍負之?那樣不是毀了另一個女人嗎?
感情的問題實在太令人煩惱了,習慣前世一夫一妻制度的他,對古代這種三妻四妾計程車大夫腐朽墮落的生活很不適應。
正凝神想著這些事的時候,令他煩惱的根源來了。
張管家在月亮門外稟報,江都郡主來訪。
蕭凡俊臉一苦,帶著幾分遲疑和赧然的望著正在給他整理著裝的畫眉。
畫眉俏然笑道:“相公快去吧,別讓人家郡主久等了”
“畫眉,我”蕭凡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畫眉瞭然的一笑,道:“相公別多想,君之所喜,亦妾之所喜,愛屋及烏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只要郡主真心待你,我會和她好好相處。此生定不讓你為難。”
蕭凡感激的抓住了畫眉的手,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