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一擼袖子,惡狠狠道:“我去揍他一頓,他就會改變原則,跟咱們合拍了。”
蕭凡攔住他:“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勉強,暴力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做人做事不可做絕,天子中意黃觀他妹妹,他日後也許會是當今國舅,多少留點情面吧。把香滿樓的媽媽叫來,咱們幫黃觀把帳結了,也算是表示一下咱們的歉意。”
曹毅看了他一眼,深深道:“蕭老弟果然重情重義,對敵人都這麼仁慈……”
蕭凡嘆氣道:“太心軟了確實不好,我都痛恨自己這壞毛病了……”
曹毅當即請了媽媽過來,當風韻猶存的老鴇倩笑嫣然的說出一個數字後,蕭凡越發痛恨自己的仁慈了。
“我x五百兩銀子?你們搶錢啊?”蕭凡臉色變得很難看。
老鴇急忙跪下顫聲道:“侯爺肯蒞臨香滿樓,奴家怎敢收侯爺的銀子?侯爺折煞奴家了……”
蕭凡怔忪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對曹毅嚴肅的道:“對敵人心慈手軟是不是很不應該?”
曹毅急忙點頭:“太不應該了”
蕭凡彷彿找到了一個令自己心安的理由,釋然笑道:“……那我就不幫黃觀結帳了。”
曹毅:“…………”
勾了勾手,蕭凡把老鴇叫到身前,輕聲道:“上面那個人,我們都不認識,而且本官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那人身無分文,擺明了來你們這裡吃霸王雞……”
老鴇呆楞片刻,囁嚅著嘴唇,終於忍不住問道:“大人怎麼知道的?”
“那人一絲不掛,你覺得他身上哪個地方能掏出銀子給你?”
老鴇神情數變,望著蕭凡小心道:“大人真的不認識他?”
“當然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那麼沒人品的傢伙?”
“奴家做的是開門迎客的生意,對不給錢的客人自然要給點教訓的,如果奴家教訓了他……”
蕭凡一拍大腿:“簡直是為民除害啊”
老鴇聞言,明媚的臉上閃過幾分戾氣:“如此,奴家就不客氣了……”
“快去,快去多叫幾個打手……”蕭凡樂得跟什麼似的。
老鴇的動作很快,一招手便叫上了幾名打手衝進了廂房。
黃觀絕望的聲音傳出房外,在樓內悠悠迴盪。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乃當朝……啊——”
砰砰乓乓……
蕭凡和曹毅站在樓下,聽著房裡黃觀的慘叫聲,二人面孔不停的抽搐。
“簡直是殘忍啊……以後喝花酒一定要多帶銀子。”蕭凡喃喃做著總結。
曹毅側頭看著蕭凡同情的臉色,幾次張嘴,終於忍不住道:“你小時候都經歷過什麼事?”
“什麼意思?”
“把人家害得那麼慘,然後又裝出一副路過看熱鬧的樣子,臉上還充滿了同情,好象完全跟你無關似的,你小時候到底經歷過什麼陰影,長大以後才變得這麼卑鄙無恥?”
蕭凡目光頓時變得很深沉:“自從我上輩子喝假酒死了以後,我就變成這樣了……那些奸商,是他們讓我失去了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曹毅瞠目結舌:“…………”
“曹大哥,另外幾位躺在青樓的清流大臣們,若還想繼續跟我們為難的,亦照此例辦理。”
“好”
第二天,黃觀府內。
一眾清流大臣聚集在內堂,紛紛面帶驚異的瞧著黃觀,暴昭,卓敬等八名大臣,眾人感到很不解,這八位朝中清流的中堅分子在朝爭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見人影,他們到底怎麼了?
八人分坐內堂各處,一個個陰沉著臉,一派威嚴凝重的模樣,然而臉上的傷痕和淤青卻赫然在目,令他們的威嚴之態失色不少。
“黃大人,你們……”
黃觀冷冷道:“別說了,我們被奸賊所害,上朝那天被蕭凡派人劫持了”
“什麼?蕭凡好大膽子”眾人大吃一驚,立馬炸鍋了。
“黃大人,我等同僚願聯名奏表,上金殿告蕭凡,他目無王法,私自劫持朝廷大臣,我等一定要請奏天子,誅殺此國賊”
看著眾人群情激奮的模樣,黃觀等八人神色鬱卒,長長嘆了口氣。
“告蕭凡?怎麼告?誰有證據說是他乾的?若無證據,反過來被蕭凡告我們構陷同僚,同罪坐之,我等豈不是得不償失?更何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