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昨天的那條老路去了。
沈雁容悄悄地由樹下站起來,向著那間茅草房舍走過去!
那是一間臨時搭建的簡陋房子,說是“臨時”也不合理,因為那個長髮漢子,在這裡已經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房門敞開著——
沈雁容在門外猶豫了一下,終於走了進去!
裡面的設定,的確是太簡單了。
木板床上鋪著一張完整的熊皮,一張自己釘制的矮方桌,桌子上凌亂地散置著一些東西!
沈雁容心跳得很厲害,原不慣於偷看人家的東西,可是她實在太好奇了,她實在想多瞭解這個人一些!
床上有一個竹片橫編的長枕,枕邊置著一個羊皮簿子!那簿子看上雖只有薄薄的數頁,可是卻很長,像字畫那般卷著,外面還繫著一根紅毛繩!
沈雁容由敞開著的窗戶向外面看了看,長髮漢子早已走得沒影了,她的膽子頓時大許多!
她匆匆解開羊皮簿,才發覺到是一冊畫卷!
一共是五張畫頁!
第一張畫的是一個白衣文土,手持長劍,背上斜揹著一張硃色的雕弓。
這人神態氣宇,都顯得很高昂。
第二張畫著一個彪形大漢,眉濃目張,兩眉之間,有一顆顯著的硃砂紅痣,右手提著一對西瓜般大小的流星錘,只由畫上看去,也就嚇人的了。
第三張畫的是一個紅衣漢子,赤紅的臉膛,正在舞動著一口紫金刀,刀勢上挺,劈斬著一隻小小飛燕,證明這人刀法之驚俗!
第四張畫的是一個藍色長衣、面像清瘦四旬以上的中年文士。
這人眉長目俊,目光炯炯,平平地伸著一隻手掌,掌心上落著一隻巨鷹。
那隻鷹似乎在努力振翅,卻無法離開文士的掌心!
沈雁容心裡由不住微微吃驚,如果說這張畫在顯示此人武功的話,那麼這個藍衣文士的武功實足以駭人了。
她曾由父親處習得這種“掌盤力”的功夫,可是至今亦只能戲弄一隻麻雀而已。如像畫上人這等的笑玩巨鷹,實在是不可思議!
她遂即又翻到了第五頁,也就是最後的一頁!
這一頁上畫著一個形容憔悴的老者,十個手指上都留著極長的指甲,身上一襲白色長衣。
這個人看上去更奇怪,他的兩隻手平著張開,作出一種力按的姿態,兩隻腳因是懸起,離著地面足足有一尺高下,整個身子卻是浮在半空中模樣!
沈雁容看了半天,也實在不知道這五個人是什麼來路,由畫上看,每一個人都似乎在練一種功夫,只是卻又絕非用以參習的圖譜!
五個人像畫得維紗維肖,栩栩如生!
她遂即把畫冊重新卷好,放置原處!
室內凌亂地堆置著一些黃精、首烏,石凹裡還盛放著一些青鹽,鍋碗炊具倒也齊全,只是到處零亂地放著!
有一個大小如同石鼓般的青石圓球,擱在床腳上,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沈雁容試著用手去搬了一下,覺得分量出奇的重!
她猜想,這個大石球,必是對方拿來練功夫用的!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幾套換洗的衣服,也都是隨手亂放著。
沈雁容笑著搖了搖頭,實在看不下去!就開始動手為他整理了起來,她用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才把屋內各物一樣樣地放置整潔!
幾件髒衣服,她早想動手給他洗出來,可是又怕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