儔。錦書笑眯眯道:“沒笑你,笑你這身衣服。”
“這個領結太緊了。”何江天皺著眉頭說,“凌姐,能不能鬆一鬆?我怕待會在聖壇上心情一激動,被這東西給當場勒死。”
錦書大笑。何凌波過去幫他調整領結,百忙之中還接了個準新娘家的電話。“唐家通知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何凌波掛了電話,對在一邊無所事事的錦書說,“小錦快去換你的衣服。”
錦書今天的工作是女儐相。主要任務就是幫新娘在必要的時候拿捧花,以及在午餐會的時候招待客人。唐家很體貼,事先問好了錦書的衣服號碼,做好了兩套禮服送過來。錦書站在鏡子前,好不容易穿上那條層疊的白綢蕾絲花邊長裙,把頭髮挽起來套上花飾,又戴上紗質長手套,頓覺自己彷彿一頭白雪怪獸。
何凌波對這件衣服的品味不予置評,但對唐家的體貼周到大加讚揚。
“肩寬,腰圍,衣服號碼剛剛好。”何凌波圍著錦書看了一圈,嘖嘖讚歎。“連你胸部平坦的事實都考慮周全,阿天真是找了個好岳家。”
錦書的臉綠了。
“八點十分。”何凌波看一眼時間,站起身,躊躇滿志。“那麼,現在開始。”
她打電話叫了車隊過來,派車去接酒店裡的何家父母和雙方從外地趕來的親友們,又打電話與唐家再次確認。等到轎車開到門口,何凌波撣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阿天小錦,跟我上車!”
司機是何江天的一個朋友,今天來友情客串的,看見他這身傻瓜打扮,頓時哈哈大笑樂不可支,被何凌波一個凌厲眼神掃過去,嚇得立刻住了嘴。何江天看著前排仍然不斷接聽電話頤指氣使的堂姐,苦笑著跟錦書咬耳朵:“凌姐越來越有女王範兒了。”
錦書深有同感的點頭。
舉辦婚禮的教堂就在隔壁街區。這座教堂還是巴伐利亞王國時期的建築,門庭高廣莊嚴,玫瑰窗精雕細琢,拱形券頂高聳直入湛藍雲天。錦書的攝影惡癖又發作了,抓著卡片機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