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抓住她。
高建成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倩影:“慧淑道長,她……不會再逃走吧?”
“你擔心什麼,難道怕升不了你的官。師叔既然說了跟你走,就自會跟你走。不過你得再給她一天時間,讓官船在大海上轉轉,黃昏時再上岸。”
“這是為何?”
“師叔一旦作曲就什麼也不管不顧,她想多呆一天,如果你硬將她帶走,一有機會她還是會回來的,與其擔心她溜走,不如遂了她的心願……”
高建成俯首道:“慧淑道長教訓得是,待下官到了京城,面見聖上,少不了替道長說情。至於慧淑道長的兄長家人,下官也自不會為難。”
她憤憤地瞪了一眼:好個高建成,為了抓住師叔,居然連她的家境都打聽得一清二楚,誰讓她也是東陽人,父母兄弟竟然被他抓入了大牢。
小時候,若不是雲遊到此的靈風師父,她就被餓死了,家裡的兄弟姐妹很多,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妹妹,她便跟隨了靈風師父出家修道。轉眼就是十年,再回來時,家人已下了大牢。
“姓高的,你最好說話算數。倘若師叔入宮,我也會隨她留在宮裡,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我在侍候照顧她,如果你敢騙我,我便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二人說話間,海島岸邊過來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乃是白衣道人,衣袂飄飄,清風道骨,神情淡漠,無喜無憂。
“貧道告辭,多有叨擾,還請寬諒。各位施主保重!”
她深深一輯:“無量壽佛!”
上了官船,慧賢搬了張桌子、凳子,讓她坐在上面彈琴,看她將數十張琴譜擺放在一塊兒,拼拼接接……
高建成按照慧淑所言,在海上兜了一大圈,黃昏時分行入江河,直往江南。
二十多天後,進入江南地界。
尚未上岸,便有當地官員早早迎候。
回拒了酒宴,只坐在江南的一個茶樓裡,彈了兩首曲子:《草原初春》與《雲海林濤》,江南的才子、書生蜂湧而至,qing樓名ji、琴技高手等站在茶樓外聽著曲子。
彈琴講的是意境,小蝶的意境絕佳,加上她美妙婉轉的歌喉,時而是廣闊的草原,白雲般的羊群,時而又變幻成滾滾雲海,陣陣林濤。
讚賞的,稱道的,無不議論紛紛。
她知道,自己的曲子沒有那麼誇張,只因為她是靈音,她是長樂公主,是當今皇上yu得的女人,便給她的身份抹上了神秘的色彩。
謝拒酒宴,卻會qing樓琴技高手,與她們暢談這兩曲,採納建議,再做修正。
還著她的道袍,還做她的女冠。
只是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