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遇到了對手,受了些傷。」
程宗揚心頭一凜,「蘇妲己還是西門慶?」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秦檜道:「兩個都不是。動手的是一個和尚。」
「和尚?」
「一個天竺僧人。」秦檜看了程宗揚一眼,「長伯說,他在一條僻巷偶然提
到公子的名字,一個天竺僧人路過聽到,突然暴起傷人。」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嶽鳥人,仇家遍地都是?
天竺僧人……難道是阿姬曼?程宗揚心頭一陣猛跳,連忙道:「知道那個天
竺僧人的底細嗎?」
「長伯受傷之後就匆忙返回,沒有來得及仔細探查。好在他傷勢沒有大礙,
只是經脈受創,休養幾日便好了。」說著秦檜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家裡人
給公子的書信。」
程宗揚一頭霧水,「誰的?」
秦檜笑道:「公子一看便知。」
程宗揚拿出信箋,開啟一看,上面開頭就寫著:「芝娘敬上公子,願公子萬
福吉祥。」
程宗揚笑道:「芝娘居然識字?」
「青樓女子,多才多藝。」秦檜道:「這筆字很看得過。」
程宗揚往下看去,芝娘寫道:這封信是雁兒讓奴家寫的,小妞子想你得緊,
多半是到了思春年紀。
程宗揚笑道:「芝娘真夠促狹的,知道雁兒不識字,這樣編排人家。」
再往下看,程宗揚禁不住大叫一聲,「怎麼又來了?」
信上寫道:雁兒每日纏著奴家,打聽公子的事,這幾日仿著公子的模樣做了
只娃娃,形神頗似,只是想要公子的頭髮,卻沒處找去。
「死丫頭,都是你搞的鬼,」程宗揚嘀咕道:「這隻巫毒娃娃,指不定又害
誰了呢。」
芝孃的信寫得很長,絮絮說了宅中的日子。拉芝修黎每日默默唸誦經文,她
沒了舌頭,無法交談,說話也聽不懂,不過吃睡如常,不難伺候。柳翠煙有了三
個月的身孕,來年六月就要生產,吳家叔叔整日樂得合不攏嘴。小婢鸝兒與護院
的小沈這些日子眉來眼去,似乎頗有情意,等自己回來,不如便指定了兩人的婚
事。易家叔叔精神好了許多,找了兩個退伍的老兵幫忙,聽說臨江樓已經建了兩
層。另外芸娘和麗娘悄悄來過島上幾次,沒見到公子,悵然而還。
芝孃的文字搖曳生姿,讓程宗揚看得不住大笑。一路回到客棧,程宗揚才收
起信箋,只見秋少君抱著劍坐在簷下,一臉無聊的樣子。
程宗揚稀奇地問道:「大半夜不睡覺,你怎麼在這兒坐著?」
秋少君站起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外面有人窺伺。」
「越來越熱鬧了,窺伺的是誰?」
「是個傭兵。戴著眼罩,只有一隻左眼。」秋少君道:「我跟著他到了那邊
的樓裡,他進了房間,我就回來了。」
程宗揚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水香樓赫然在目。八成是那個傭兵去嫖妓,秋少
君不好意思追到別人床上。
「既然有了特徵就好辦了,明天讓蕭五去查。看看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對我
們這麼感興趣。」
程宗揚對窺伺者並不擔心,此時的江州城星月湖七駿齊聚,自己左右還有秦
檜和秋少君,再加上一兩千好手,就算是道門六宗的宗主,十方叢林的方丈,龍
宸的座主,黑魔海的天王,到了江州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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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程宗揚被一縷髮絲弄醒。客棧本來給他留的有房間,不過程宗揚
夜間都是溜過去抱著小紫睡覺。但昨晚回來的太晚,小紫已經睡著,程宗揚便在
自己的房間睡了。不料一睜眼,死丫頭像貓咪一樣蜷著身躺在自己胸口,睡得正
香。
程宗揚「呼呼」吹了幾口氣,小紫閉著眼道:「肉墊子,不要吵。」
「喂,你好歹幫我換個姿勢吧?」程宗揚抱怨道:「我胳膊都快抽筋了。」
小紫輕巧地翻了個身,柔軟的胴體隔著衣物,傳來銷魂的滑膩感。她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