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著股東數目增多,董事會規模擴大。雖然具體要怎麼做還沒定下來,但格倫已經培養了幾個人,留著做經理層的備選——他兼任董事長和執行長,現在已經要忙不過來了;總不能一直讓埃德加在背後幫忙,當然需要有人分擔。這個時候的威爾斯集團和相比四年前相比,價值翻了至少兩番。
從這點上來理解,格倫覺得他之前跌的那一跤也是有價值的。如果沒出莉拉的事情,那他很可能就會長成一個極度驕傲或者說是自大的人,免不了要在別的地方吃虧回來。而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做事穩妥得多。需要爭搶時機以獲得優勢的時期已經過了,現在需要的是凡事做好萬全準備,穩紮穩打。而這其中最重要的過程——他終於從那種無法給予別人信任的狀態中走出來——不能不說有很大一部分是埃德加的功勞。
能找到這樣的人生伴侶,格倫覺得,這麼走運的人已經不多了。他現在終於理解了他父母的想法——錢什麼時候都能掙,而人可就不一定能遇上對的那個了。他其實一早就知道這點,一開始的時候才會百般逃避,認為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在的情況變了——讓他放手才是絕不可能!別說是普通人家,就算是公主,他也不會讓步。能在動盪的時代之後生存下來已經算不易了,幸福更要珍惜。
在這種基礎之上,格倫不免更加用心,努力把什麼事情都做到完美。埃德加樂見其成,當然不會去特意告訴格倫,他自己也是眾人眼裡的優質聯姻物件。要知道格倫現在幾乎是學校公司家裡三點一線地跑,根本沒有空去搭理閒人。實際上,埃德加已經不著痕跡地替格倫擋掉不少桃花了——但他的另一半有多迷人、有多招人喜歡,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不是嗎?
在這樣的情況中,春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初夏的腳步也快得讓人注意不到。因為不屬於正式的課程安排,格倫在學生們的暑假裡也要上課,爭取提高學習效率。這就意味著沒有什麼空暇時間,在推掉了許多社交活動的情況下。換做是以前,他大概會覺得是煎熬;但現在,他對這點毫無怨言。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得到什麼就必須先付出等價的什麼,他很清楚。
在這種連軸轉的情況裡,唯一能暫時打斷格倫安排的就只剩下一件事了——秋季學期要開始了,溫蒂在前幾天到達了倫敦。
格倫當然會騰出時間去接她,這點連理由都不用。而且這次見面又是久別重逢,兩人的話自然不少。隨行的埃德加原本就比較寡言,感性話題就更不擅長了,於是大多數時候都在旁聽。
到了這個時候,學校和生活方面該準備好的都已經準備完畢,只等溫蒂來上課。格倫用一種帶著炫耀的語氣說話,然後邀功般地道:“你看,一切都很完美吧?如果你需要的話,再僱傭兩個保鏢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溫蒂眉毛不由得抽了抽。她是去上課,又不是去和人動刀子!但是她想了想格倫如今的身份,要幾個保鏢可能也不算太誇張。正常情況下,這事情應該和她沒關係;格倫的意思大概是以防萬一,阻止有人從她這頭入手要挾他們的可能。但是這件事的機率實在非常低,因為格倫行事謹慎;在伯明翰的時候況且沒人尋仇,在倫敦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她轉了轉眼睛,就說:“我可不要這個。按你那麼說的話,我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裝作不認識你們。”說著她還故意往側邊走了兩步。
“那還是別了。”格倫有點悻悻然。“你這反應也太快了吧?”他嘀咕道,但聲音並沒有壓低,“還是說你在我不知道的大半年裡變得更不好對付了?”
這是一句假惺惺的抱怨,實際上他沒說出來的一點是:幸虧她來了倫敦,不然全伯明翰放眼望去都看不到一個合適的物件,那他真的要內疚而死——因為對於淑女們來說,二十三四也真的是很大的年紀了。就算從現在開始物色,有了物件,再培養一下感情,等定下來都二十五六了。
他倒不是對溫蒂的魅力沒信心,但是情況就是這樣。再等下去合適的物件都結婚了,新教又不提倡離婚二婚。之前他完全被她那種能幹的表象給誤導了,而且自己也才二三十,根本就沒想起來這茬;自己的事情又很多,後來被埃德加提醒了才想起來,結果現在變得越拖越耽誤。他能不著急嗎?
溫蒂還不知道格倫已經替她的終身大事擔心上了,只對他“不好對付”的反問表明了態度:“以你一貫的風格判斷,我覺得這是一種誇讚方式。”
格倫覺得他被這時候最該做的事情是哀悼。因為雖然他在女士面前一向紳士,但他現在只想為將來喜歡上溫蒂的人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