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新詞——老女人!
聽他左一句老太婆,右一句老女人,羅曉芽氣得咬牙切齒,新仇舊恨一併湧上。第一次見面就說她醜,現在又說她是老女人、老太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十三歲要是老女人的話,那你只怕是行將就木的老男人了。”真是受夠了這個人!“我要回去,你現在馬上送我回去!”她和他一定是對沖、相剋,他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你改變主意要在你那邊談?”
她簡直快吐血了,揚高聲音大吼,“我說過,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講中文你聽不懂的話,我可以用日文說一次,再不行英文、德文也可以。”說著她真的用日、英、德文各說了一次。
“語文能力不差,信用有待加強。”下榻的飯店到了,風霽袖將車子緩了下來,然後將車鑰匙交給服務生。
信用有待加強?這是什麼意思?他憑什麼這樣說她?!下了車她跟在他後頭進了飯店。“喂,站往!你方才那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信用有待加強?我是欠了你什麼沒還,還是開給你的支票跳票了?喂……說清楚!”
兩人步入了上樓的電梯。
“你說啊!”
他只是盯著她瞧,仍是不開口。
出了電梯,跟著他進了房間她仍渾然未覺,腦子裡想的仍是他說的話。“喂,我好歹是個商人,你這樣亂說話是毀謗我,我可以告你的。”
風霽袖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水。“上一次告我蓄意傷害,這回又要告我什麼?”
無預警的,羅曉芽臉紅了。“你……”
啜了口水,他放下了杯子。“那晚我說過,你是我的,不管你願不願意都給我記住。”他瞅著她,那雙挑釁的倔強眸子被他看得心虛了起來。“那晚你什麼都沒說的預設了不是?”
“才不是這樣,那時我……我……”
不管她的支吾其詞,他接著說:“你的銀貨兩訖沒做到,不算失信於我嗎?”
“當時那種情況……”她嚥了咽口水,眼神迴避著他。“我不也說過,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只是借一下你的身體辦事。”
“別把自己形容得像個強暴犯。”
“我徵求了你的同意了。”什麼強暴犯?!她有那麼強人所難,他有那麼弱勢嗎?
拜託!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是強暴犯?那全世界的男人有半數以上都會排隊等候她侵犯了!這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說起話來比脫口秀主持人更嗆辣。
“我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才勉強允諾的。如今你答應的條件沒有實現,我有一種給『白嫖』了的感覺。”
白……白嫖?!也就是說,她……她是嫖客,而且是那種嫖了不給錢的那種!她脫口而出的道:“我沒有要白嫖的意思。”
“那好,條件兌現。”
“兌現什麼?”她傻呼呼,狀況外的問。
“你是我的。”
“我才不要!”她為什麼要是他的?只因為那一夜情,那她也未免虧大了。“你該知道那一夜是不得已的,我是給一個大鬍子老胖子給搶了婚,生怕自己……嗯……那個……才便宜了你的。”
那晚的事後來風霽袖有請人調查,知道是老頭兒又做了瘋狂的事了。
代子搶親?!嗤!真不知道那人稱國際級的藝術大師,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豆腐渣。也不想想他搶來的物件他就一定看得上眼嗎?抑或,他也許會對原本屬於別人的新娘不屑一顧。
不過,一切也真夠巧合了,她這個新娘子以為是那胖老頭肖想她,卯起勁的逃亡,東逃西逃的逃進了他的房間,歪打正著的促成了這樁搶親的計劃。
而這份徵信資料也附上她堪稱“複雜”的婚事,她竟八嫁八逃!
這小妮子看起來是有些呆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看不出來她這麼迷信。
只為了等待命定情人搶婚,她可以這樣一次次的結婚又逃婚。
勇氣可嘉,果真是傻瓜力量大。
聽那天參與搶婚行列的直升機駕駛老歐說,那天當她攀上直升機時,原本還很開心,後來知道是上錯了直升機,且老頭子是搶婚人後就白眼一翻的暈了。
也怪不得她那麼激動,全心全意等待“王子”,結果卻出現個像熊一樣的胖老頭,肯定崩潰。
“我並不覺得我得了什麼便宜。”
“反正我已經覺得吃虧了,至於你有沒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