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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還不夠,外帶加個男人……

“在想什麼呢?”溫潤悅耳的聲音響在耳畔。

我將手上的髮絲在指間繞了個圈,不假思索地恨恨道:“想怎麼樣可以把你綁在屋裡不讓別人見到!”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你沒看到外頭覬覦你的人有多……”少……

“啊——”我猛地一驚,目光從手中打圈的黑髮移開,對上一雙滿含笑意和戲謔的藍眸。

完了!這是我空白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哪裡有地洞可以讓我鑽?這是第二個念頭。

對了,我要不要假裝昏迷或者睡著呢?這是我被祈然緊緊抱住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哈哈……”我亂沒形象的靠在祈然懷中大笑了起來,直到氣得抓狂的祈然低下頭狠狠吻住我的唇,笑聲才慢慢止息下來,變為低低地呻吟。

祈然幽幽地開口;“冰依,你是我的!”

“咳……”胡說!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嗚……為什麼現在……我就是沒膽說呢?

我喘息地靠在祈然懷中,由著他抱了我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雪梨園。

鼻間充盈的是淡淡的幽谷清香,耳中聽到的是沉穩有力的心跳,身體感受到的是他溫柔的呵護。我忍不住探出手摟住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肩上,低低地吟唱:“你身上專屬的陌生味道,是我確認你存在的目標…… ……你每一次的溫柔我都想炫耀。我們繞了這麼一圈才遇到,我比誰都更明白你的重要,這麼久了我就決定了,決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會放掉。我們繞了這麼一圈才遇到,我答應自己不再庸人自擾。因為我要的我自己知道,只要你的肩膀願讓我靠……”

祈然的腳步頓了頓:“你唱的又是什麼奇怪曲子?”聲音裡卻是掩不住的溫柔笑意。

我面上微紅了紅,將臉埋在他頸間,喃喃道:“你不是都聽出來了嗎?還問什麼?”

我閉著眼睛躺在竹椅上,在紫藤花繚繞的花廊下,陽光透過花葉的間隙灑在臉上、身上,徐徐的微風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拂過我鼻尖、眉眼……

暖風拂面,燻人欲醉……我微眯了眼,看著祈然在不遠處半跪下身,用一個短鐵鍬擺弄花種、鋤草、鬆土……心底就是萬分鬱悶,為什麼他堂堂一個王子、一個少主,平日都不叫人伺候便也算了,竟然連醫生、花匠、廚師的工作都能做的有條不紊。

最離譜的是,為什麼他連做這種事情也可以……如此清爽,如此出塵的,簡直……簡直就象一個藝術家在擺弄他自己的作品,太沒天理了!

說到醫生,我忽然醒起有件事一直想問祈然的,看到他……咳……卻又忘了。

“祈然,手筋腳筋如果被挑斷了,你能治好嗎?”

祈然的動作頓了頓,回過身來看著我,道:“你是說心慧的傷嗎?”

我楞了一下,不由笑道:“果然是神醫啊!望聞問切,你卻只須望望便能瞧出病況來了。那她的手……還能醫好嗎?”

祈然的眉微微蹙了起來,平靜地道:“她受傷的日子已經太久了,有些困難。但也不是全無希望,我盡力試試吧。”

“好!”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有你蕭大神醫在,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祈然無奈地笑了笑,嘴角溫柔地勾起,笑容象是沐浴在陽光中:“實是拿你沒轍。”說完,便回過頭去繼續擺弄他的花草。

“心慧的手腳,當日若不是有小銀在,我實在無法想象。”我幽幽地說著,忽然心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對了祈然,你怎麼會認識小銀的?”

“小銀?”祈然楞了楞,隨即恍然,“哦,你說小狸啊!我十五歲那年,師父忽然把它帶了回來,丟給我撫養。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師父一直讓它呆在‘別有洞天’。”

“祈然你……也知道‘別有洞天’?”那麼我當日墜崖,你為什麼全然沒想到……

“師父從來不讓我踏足‘別有洞天’。”他回過身來看著我,眼中漸漸流露的懊喪和心痛,讓我馬上便後悔自己問出的這句話,“師兄,嚴叔他們都可以去。惟有我……惟有我……”

祈然攥緊了手裡的短鍬,聲音一字字從牙齒縫中蹦出:“如果我曾經去過一次,只要一次……”

“祈然——!!”我勉力直起身子看著他,眼神堅決卻一分柔軟過一分,輕聲道,“我已經沒事了,什麼事也沒有。”

祈然的臉色終於慢慢緩和過來,鬆了鬆攥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