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快步到那少女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這是何人所做的曲子?曲目為何?’
少女楞楞地看著她,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這首曲子叫一剪梅,是一女子在思念其出門在外的丈夫時,為抒別愁所寫的。’
蘇姑娘仿似沒看見身邊的任何人,神情時而悲傷,時而甜蜜,被淚水洗淨的眼睛彷彿述說著無盡的心事。許久才嘆了口氣道:
‘你們過關了,還請上三樓。’
少女仍未緩過神來,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反握住她的手,輕柔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姑娘猛然抬頭,眼中滿是淚水和難以置信的色彩,半晌才說出一句道:‘多謝。’
少女沉吟了半晌,忽然臉色一變,道:‘你剛剛說我們上三樓?為何?不是還有第二關沒過嗎?’
蘇姑娘帶淚的臉,也忍不住傾城一笑,顛倒了無數看客,道:‘你們剛剛已經透過了第二關的所有測試,還不快上去。’
眾人此時才恍然,為何他們面臨的第一關難度如此之大。原來林公子早在猜測他們是否無遊三人,是以直接將第二關的比試換到一樓。”
中年男子說到此處不由停了下來,眾人兀自都在沉思中,並不催促。
這也是為什麼,事情發生都已經這麼多天了,仍是未有幾個當場經歷過的人肯出來相述。
因為那幾場比試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人人都需要長長一段時間去思索那日的每個場景。
喝光了一壺酒,中年又要了一壺,眾人也終於緩過神來,催促他繼續講吓去。
中年男子卻在心中苦笑:真正震驚,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還在後頭呢。
“蘇姑娘彷彿此時才想起旁邊仍有旁人,視線落到少年神醫身上也是楞了半晌回不過神。
少年似毫不在意,露出溫和的微笑道:‘有勞蘇姑娘了。’
蘇姑娘這才尷尬一笑,微一躬身道:‘三位請。’
原本依據望江樓的規矩,我們這些人是決計沒資格上三樓的,但今日我們在場眾人誰也顧
不了些許規矩了。我很清楚,在場的誰若是錯過了這場比鬥,必將後悔一輩子。
望江樓的掌櫃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便沒有留難,我們這一群人便浩浩蕩蕩跟著到了三樓。
從前我一直覺得望江樓的佈置典雅、高貴,莫說尋常店家沒法相比,就是這世上恐也沒法找到幾家能與它相提並論的了。
可是上的三樓,才知自己平日所見有多淺薄。我從不知道,同樣一個大廳,幾間雅房、幾個武場,只是上下兩個樓層之差就可以給人天堂與人間的差別。
在場的眾人除了蘇婉柔姑娘,也俱是與我一般從未踏足過三樓的,此時震驚、豔羨、欽嘆怎樣失神的表現都有。
倒是那三人,一個依舊淡笑,一個依舊冷眼,一個依舊興致昂然的四處打量。
少女環視了一週,咋舌道:‘竟都是用黃金分割的比例,恁的厲害!’
‘冰兒,何謂黃金分割?’少年神醫奇怪地低頭問道。
‘這個……’少女柳眉一皺,頗有些無奈道,‘很難解釋啦!你當我沒說好了。’
一片無語。
蘇姑娘對著三人略一躬身道:‘第三關的關卡順序與前兩關不同,並非能由諸位自行選擇的。婉柔的引導也只能到此為止,接下來也只有旁觀的權利。’
神醫少年笑笑,問道,‘姑娘是否意示我們要先另尋引導之人?’
蘇姑娘怔了怔隨即笑道:‘絕世神醫確實不負才名。’
隨即纖纖玉指點了點前方一個雅房,繼續道:‘此間名為風月閣,在此閣內室隱了位高
人。此人之名連婉柔和林公子也從未得知。’
說著轉頭望了眼隨眾人而上的林謙,林公子點了點頭,以示確實如此。
‘你們若想闖出第三關,必須先用房中任何一件樂器,奏樂,打動了他。方能由他帶你們去下一場比試之地。’
‘還請三位不要嫌婉柔羅嗦,那位高人婉柔雖從所未見過,卻得以在每天晚上聆聽他的琴聲。那琴聲,我只能說餘音繞樑、驚心動魄,比之公子的簫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得此言,少年神醫臉上竟不見絲毫異色,仍是淡笑道:‘多謝姑娘提醒。’
走進風月閣,首先入目的卻不是他詭異的佈置,而是滿屋滿室的樂器,什麼鼓、瑟、琴、箏……凡是你能想到的,這裡都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