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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名沉默羌客,徑自走了上來叉手問道:“三位貴客,要用點什麼?”烏倮當先睜目說道:“先將一罐美酒來!餘下吃食再言不遲。”那名傳令斯役會意,轉身欲去。

這時只聽湖面之上飄來一陣靡靡之音,甚是淫逸,阿修急忙向著蘭池張望,問道:“聽,什麼聲音?”這時蒙毅也是側耳聆聽。蒙毅雖然不通音律,不曉樂令,可是他的大父蒙驁卻是一位音律高人,蒙驁絕技“小雅劍法”名響天下,此套劍法招招式式包括神意都與音樂有著莫大的關係。當年在齊國之時,彼師公孫春秋教他“小雅劍法”之時,不是先傳劍招,卻是先要蒙驁學習音律,待其精熟樂律之後卻才傳授劍法。結果蒙驁劍法沒有學到師父一成,可是對於音律卻已精通辯曉,而且尤善秦箏,已經儼然一位音樂高人。

蒙毅家學如此,少時耳濡目染,所以多少也能聽出琴曲之中的意思,但聞此曲表面律調雖然靡靡淫華,輕浮之極,可是重律之後卻是陰謀交織,野心包藏,直如一把處於錦囊之中的白刃一般,寒光時時閃於囊口。

那名傳令斯役一臉傲色,說道:“貴客不知,今日長信侯爺親奉太后臨幸蘭池宮賞春,那蘭池湖心精舍之內便是侯爺與太后!這個曲兒便是侯爺親操獻給太后聽得!”蒙毅聽是長信侯,劍眉一凜,急忙縱目向著湖心望去,果見精舍之下坐一麗服婦人,其旁一個紫衣之人正在撫琴,眾名綵衣宮娥侍立。饒是蒙毅目力極佳,無奈距離過遠,自己仍是沒有看清。

阿修卻遙指湖心諷道:“那人就是長信侯?不過爾爾,撫得也不怎麼樣,怎麼就討了太后那個老婦的歡心去?”

三人隨便閒話一陣,早有奉酒廝役備來一罐美酒。清風徐來,酒香四溢,令人饞涎欲滴。烏倮援杓罐滿整整三隻玉觚,三人各持一觚,烏倮舉觚說道:“此間美酒非凡,不比別外,蒙兄弟與上官妹子一嘗便知!”

蒙毅,阿修未飲是酒,先聞其香,觀酒色紫潤,當即道了聲好,雙雙舉觚一飲而盡。

烏倮卻停觚於手,笑著說道:“飲完此酒烏大哥帶你們去個別致的地方”蒙毅阿修自從上次在洛陽“伊洛酒館”食過荊制熊蹯之後,都覺肉酥味美,如今又聽烏倮又要請食秦國熊掌,都是拍手叫好。烏倮反而一笑,落觚於案,只是發笑。

蒙毅說道:“烏大哥,此酒果然甚美,不比常飲凡釀,烏大哥為何卻不滿飲此觚?”烏倮笑道:“既然乃是美酒,蒙兄弟與上官妹子就該多飲幾觚,不醉不休,此地蘭池美景,更兼佳釀,何不醉臥一番!”這句話卻是聽得蒙毅阿修兩人神思恍忄乎,惛惛沉沉,俄傾只見坐在遠處那名羌人站了起來,向著二人走來。

飄緲朦朧之中,蒙毅不知他意欲何為,剛要推觥立起,可是手腳卻是酥軟無力,一交仰倒,雙目一黑,耳中轟鳴,便是呼呼酣睡醉倒,阿修也是早已伏案醉去,雙頰紅暈。兩人睡中但覺涼風習習,好生清爽!一醉醒來,已是暮夜沉沉,滿天星斗了。

蒙毅阿修發覺自己雙手被縛,麻繩粗緊,急切用力之間,卻是絲毫掙不開,正自不明所以,轉頭一看,自己躺於一處高臺之下,阿修依然醉臥自己身側,雙頰紅暈。蒙毅細聽沒有動靜,心中稍安,急忙輕聲喚醒阿修:“修兒!”

阿修“嚶”了一聲,悠悠醒轉問道:“毅兒,烏大哥呢?”隨即也是發現自己雙手一樣被縛,驚道:“毅兒,我們剛才不在蘭池陂畔飲酒麼?天朗氣清,陽光尚好,怎麼忽然卻在這裡而且晝夜倏換?”蒙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阿修抬首仰望夜暮星斗,喃喃自語說道:“烏大哥?烏大哥?”

正在這時,卻聽遠處一陣亂馬群嘶,急促蹄聲嗒嗒作響。不多之時,蒙毅,阿修便見許多武騎奔了過來,立馬臺前,個個精神方奮,牽犬駕鷹,掛弓負箭,林林總總,不多一會兒,臺前便已集了將近千餘人眾,人聲馬聲雜然交作,聲勢好生浩大。

第十一回 長楊羽獵 赤手屠熊搏虎(17)

蒙毅定晴看時,劍眉一凜,心中暗暗叫苦,武騎為首馬上坐著一名裘衣彪形漢子。正是戎王,與他並立駿馬之上坐著也是一名孔武羌人,正是蘭池陂畔,同樓而飲的那個羌衣之人。阿修早已看見,輕輕叫了聲道:“毅兒不好!我們中計啦!原來這個羌子跟那戎王,嫪毐是一路的!”蒙毅點頭說道:“嗯,我們多半便是被這個羌子擒來的!”

武騎前排還有一色人等,或者緇衣冠服,或是布衣劍客,或是騎兵軍官,人人都是氣度不凡,料想也是極為厲害的角色,這時只聽黑夜之中,驟風忽起,呼呼作響,武騎之中手擎旄頭旌幟獵獵,臺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