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風雲要醒了。
風雲要醒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般的喜悅和愁緒一直維持到晚間,風雲都還沒醒過來。
月色如鉤,掛於樹梢之間,清清淡淡,閃閃爍爍。
本人滿為患的風雲房間,此時卻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只剩下昏迷的風雲和沐皇。
真是廢物3
夜色濃重,兩道身形穿過月色,電閃而入。
“娘,其他人我已經引開了,爹的意思下手不要太重了,畢竟他是大伯的兒子,只要能不繼承王公位就行,可不要……”
“不要說了,娘知道,你在外面把往來的人引開,記住不要洩露身份。”
幾近無聲的聲音,隨著那涼涼的夜風輕飄飄的傳了進來,若不仔細聽,根本不聞其聲。
是風雲二嬸和風承的聲音。
夜朦朧。
關閉的大門輕輕響了一聲,一人閃身進了風雲和沐皇的房間。
燭火搖曳,床榻上風雲和沐皇都昏迷著一動不動。
一身黑衣的風雲二嬸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冷笑著逼進前來,看著閉著眼的風雲,壓低了聲音道:“不能繼承王公位,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是永絕後患的。
赫連風雲,不要怪二嬸心狠,是你擋了我兒子的路。”
現下,風雲已經得寵到這個樣子。
而他兒子風承這一次跟奉安王子一夥,現下雖然王令的責罰還沒下來,但是隻要風雲一醒,那就絕對沒好日子過。
這個節骨眼上,風雲要是不死,他的兒子風承就永遠不可能上位不說,那下場……
所以,赫連風雲必須死,必須活不過來。
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因此就算國公府全部戒嚴,什麼人也不得亂走動,她的人無一能用,她也要親自過來解決風雲。
充滿恨意的聲音中,風雲的二嬸右手一揮,立刻指甲暴漲,一隻五級風狼的利爪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身如電閃,揮爪而上。
風雲的二嬸朝著床榻上的風雲,就是一利爪狠狠的刺了過去。
利爪破空,聲響可聞。
眼看著那五級風狼的狼爪狠狠的要刺中風雲的身體。
床榻上的風雲突然唰的睜開眼,朝著逼近的她二嬸,露齒一笑。
風雲的二嬸頓時一驚,手下下意識的慢上了那麼一慢。
真是廢物?4
而就這麼一慢,風雲身形朝裡就是一側。
“砰。”只聽砰的一聲,風雲二嬸的利爪狠狠的刺穿了風雲身下的那黑玉石床。
臨空翻越,風雲一個騰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她二嬸的身後。
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彈了一下衣服,慢條斯理的道;“二嬸的爪子還真硬,我這麼好的黑玉床今天可報廢了。”
“你裝的。”
風雲的二嬸也不是笨人,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唰的一下轉過身,狼爪指向風雲,蒙著面的臉上看不見神色,聲音卻低了八度。
“裝又如何?不裝又如何?你還不是來了。”風雲彈了彈衣襟,一派淡然。
“好,好,居然是個有心計的,還真把二嬸騙過去了,不過今天,就算你是隻老狐狸,今日也得交代到這裡。”
風雲的二嬸也是個鎮定人物,立刻破釜沉舟了。
風雲就是個只能融合植物的廢物,就算有心計那又怎樣,怕他何來。
說罷,也不等風雲答話,腰部兩晃,手中狼爪泛起一道寒光,朝著風雲疾刺而去。
風雲站在原地,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指尖輕彈。
立刻,醞釀已久的小食猛的竄出,以風雲二嬸的狼爪完全無法比擬的速度,迎頭就撞了上去。
“嘎嘣。”只聽一聲脆響。
但見那小食三色花瓣,就好像一張大口一般。
一個開合,啪嗒一聲,整整齊齊的把風雲二嬸手上尖利的狼爪,咬斷了個乾乾淨淨。
“嘎嘣,嘎嘣。”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小食鼓囊囊的花朵伸縮,風雲的二嬸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食把她無堅不摧的爪子,吃了。
五級風狼啊,雖然這委實不算什麼高等級的魔獸。
但是,她好歹也是一個靈師。
她手裡的風狼爪子,堅硬度幾乎可媲美精鐵。
同時她的靈力那是風雲可比,這……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