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奚塵逸感到懷中之人心跳聲漸漸增強,頓時欣喜的抬頭,伸出手指顫抖的靠近她的鼻端,感覺到那變強的呼吸,整個人微微顫抖著,她沒死!她沒死!她活回來了,真好!真好!
緊緊的將女子擁入懷中,臉上掛著淡淡的放心,淡淡的幸福,倚著池邊昏了過去。
奚鄭婷推門進來,在原地定定的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半響,搖搖頭,喃喃道:“這次這個臭小子是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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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窗,輕輕的打在絕美女子的臉上,捲翹的睫毛顫了顫,隨即緩緩睜開,不似平時的淡漠無情,有些迷茫。
轉過眼,便看到了在床邊睡著的男子,俊美無暇的臉猶如藝術家的作品,陽光透過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淺淺的陰影,修長的眼睛緊閉著,俊挺的鼻樑下是潤澤飽滿的唇。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末兒心中莫名的平靜,回憶起那些場景,抬手輕輕覆上男子如玉的臉龐,明明只是認識了四個多月,卻似熟悉了千年,不知何時,這個瀟灑霸氣的男子,總能影響自己的情緒,
她還說如果她沒死定要教訓他,可是真到這一刻,卻只餘滿心的平靜,又似乎帶了一絲劫後重生的感動,是前兩次醒過來而沒有的,
想到那在迷茫中的一聲聲‘娘子’,沒有他的聲音,她一定死了吧。似乎又欠了他,真是個令人頭疼的人,她!到底應該拿他怎麼辦?
“唔!娘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適?”奚塵逸醒來便看到末兒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但那眼中卻沒有自己,頓時俊臉上浮現了一絲澀然。
站起身,倒了杯茶遞給了末兒。
“為什麼?”接過茶,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似是想要看進男子的心底,為什麼,明明可以不用管自己的,為何這樣救她。
奚塵逸同樣定定的看著末兒,半響,撇開眼,淡淡開口:“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輕賤自己的生命而已。”
頓了頓,繼續道:“看不慣那個天神一般的女子,如此就輕易的放棄生命,而且,我很好奇,你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何如此淡漠冰冷?菱兒,或者,我應該喊你——溫將!溫末兒!”
末兒冷眸一縮,卻沒有多大的詫異之色,想是自己毒發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身份,轉過頭,靜靜的看著窗外,沒有說話!一縷黑亮的髮絲調皮的跌在臉頰,給清冷的女子帶了一絲生氣。
奚塵逸看著這樣的末兒,坐到床邊,伸手將女子臉頰的髮絲捻到耳後,似是自己也覺得親暱,忽而笑了笑:“你不想說就不說罷!只是,不要輕視自己的生命可好!”
眼眸一轉,臉上露出無奈表情:“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親事已經定了,要是為夫回去的時候孤家寡人一個,大家會嘲笑我被拋棄的!哎!那多悽慘啊!”
“……”
一個禮拜過去了,末兒的毒解完了,只是受損的心脈和手筋,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需要慢慢修養。
清風襲來,帶著秋天獨有的味道,濛濛的霧氣將遠處的群山襯托的有些飄渺,蒼翠的樹葉漸漸變黃,微風吹過,似翩翩舞蝶,簌簌輕舞。
末兒遠遠的站在樹蔭下,冷眸遠眺,不知是被那風景所吸引還是僅僅只是出神,
不過從這次醒來,眾人可以感覺到她身上的淡漠疏遠的氣息不在那麼濃烈,淡了許多。
“少爺,接下來怎麼辦?少夫人會走嗎?”
奚塵逸看了看那抹身影,頓了頓,苦笑:“子清,這個問題你要問子兮,咱們家的子兮有算命潛質。”
子清轉頭,看向子兮,贊同的點點頭:“確實,子兮的烏鴉嘴總是很準。”
子兮滿臉黑線,抬頭,看了一眼奚塵逸身後,隨即臉上浮現看笑話的神色,冷冷道:“我有預感,少爺要倒黴了!”
話音剛落,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
“我們兩談談!”不知何時,在遠處的末兒淡淡的站在奚塵逸身後不遠處,冷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奚塵逸喃喃道:“子兮的烏鴉嘴,果然是天下一絕。”
說完轉身,跟著末兒慢慢向遠方走去。
兩人靜靜的站在樹蔭下,淡淡的看著遠處的群山,煙霧繚繞,猶如潑墨山水畫一般。微風輕輕吹拂,掀起兩人的衣袂,髮絲。遠遠看去,仿似融入了那副潑墨畫中一般。
“你要離開嗎?”奚塵逸轉過頭看向末兒,修長的眼中猶如一汪清泉,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我還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