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他媽的乖寶心肝了,成不成?”
葉二孃笑道:“三弟你別發脾氣,你知不知道老四昨兒在道上遇到了對頭,吃虧著實不
小。”南海鱷神奇道:“什麼?老四遇上了對頭,是誰?”
葉二孃道:“這小丫頭的模樣兒不對,她心裡在罵我不該每天弄死一個孩子。你先宰了
她,我再說給你聽。”南海鱷神道:“她是我徒兒的老婆,我如宰了她,我徒兒就不肯拜師
了。”葉二孃道:“你徒兒不是在山谷中摔死了嗎?”南海鱷神道:“那也未必,倘若摔死
了,總有屍首。多半他躲了起來,過一會便來苦苦求我收他為徒。”
葉二孃笑道:“那麼我來動手吧,叫你徒兒來找我便是。她這對眼睛生得太美,叫人見
了好生羨慕,恨不得我也生上這麼一對,我先挖出她的眼珠子。”木婉清背上冷汗淋漓,卻
聽南海鱷神道:“不成!我點了她昏睡穴,讓她睡這他媽的一天兩晚。”不待葉二孃答話,
便伸指在木婉清腰間和肋下連點兩指。木婉清只感頭腦一陣昏眩,登時不省人事。
木婉清昏迷中不知時刻之過,待得神智漸復,只覺得身上極冷,耳中卻聽到一陣桀桀笑
聲,這笑聲雖說是笑,其中卻無半分笑意,聲音忽爾尖,忽爾粗,難聽已極,木婉清知道自
己只要稍有動彈,對方立時發覺,難免便有暴虐手段來對付自己,雖感四肢麻木,卻不敢運
氣活血。
只聽南海鱷神道:“老四,你不用胡吹啦,三妹說你吃了人家的大虧,你還抵賴什麼?
到底有幾個敵人圍攻你?”那聲音忽尖忽粗的人道:“七個傢伙打我一個,個個都是是第一
流高手。我本領再強,也不能將這七大高手一古腦兒殺得精光啊。”木婉清心道:“原來老
四‘窮兇極惡’到了。”很想瞧瞧這‘窮兇極惡’是怎麼樣一號人物,卻不敢轉頭睜眼。
只聽葉二孃道:“老四就愛吹牛,對方明明只有兩人,另外又從那裡鑽出五個高手來?
天下高手真有這麼多?”老四怒道:“你怎麼又知道了,你是親眼瞧見的麼?”葉二孃輕輕
一笑,道:“若不是我親眼瞧見,我自然不會知道。那兩人一個使根釣魚杆兒,另一個使一
對板斧,是也不是?嘻嘻,你捏造出來的另外那五個人,可又使什麼兵刃了?”老四大聲說
道:“當時你既在旁,怎麼不來幫我?你要我死在人家手裡才開心,是不是?”葉二孃笑
道:“‘窮兇極惡’雲中鶴,誰不知你輕功了得?鬥不過人家,難道還跑不過人家麼?”
木婉清心道:“原來老四叫作雲中鶴。”
雲中鶴更是惱怒,聲音越提越高,說道:“我老四栽在人家手下,你又有什麼光采?咱
們‘四大惡人’這次聚會,所為休來?難道還當真是給鍾萬仇那膿包蛋賣命?他又沒送老婆
女兒陪我睡覺。老大跟大理皇府仇深似海,他叫咱們來,大夥兒就聯手齊上,我出師不利,
你卻隔岸看火燒,幸災樂禍,瞧我跟不跟老大說?”
葉二孃輕輕一笑,說道:“四弟,我一生之中,可從來沒見過似你這般了得的輕功,雲
中一鶴,當真是名不虛傳。逝如輕煙,鴻飛冥冥,那兩個傢伙固然望塵莫及,連我做姊姊的
也追趕不上。否則的話,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似乎她怕雲中鶴向老大告狀,忙說些討好
的言語。雲中鶴哼了一聲,似乎怒氣便消了。
南海鱷神問道:“老四,跟你為難的到底是誰?是皇府中的狗腿子麼?”雲中鶴怒道:
“九成是皇府中的人。我不信大理境內,此外還有什麼了不起的能人。”葉二孃道:“你兩
個老說什麼大鬧皇府不費吹灰之力,要割大理皇帝的狗頭,猶似探囊取物,我總說別把事情
瞧得太容易了,這會兒可信了吧?”
雲中鶴忽道:“老大到這時候還不到,約會的日期已過了三天,他從來不是這樣子的,
莫非……莫非……”葉二孃道:“莫非也出了什麼岔子?”南海鱷神怒道:“呸!老大叫咱
們等足七天,還有整整四天,你心急什麼?老大是何等樣的人物,難道也跟你一樣,打不過
人家就跑?”葉二孃道:“打不過就跑,這叫做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