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濤只不過說了兩句話,便轉身離去,留下楊凡自己一人面對老祖。
楊凡面色十分恭敬,不敢有任何造次行為,依足規矩跪拜奉茶。
靈鬼上人不過是輕抿一口,便放下手中的靈茶,平淡道:“起來吧。”
“多謝師尊。”楊凡沉穩答道,緩緩起身。
靈鬼上人還是原來那副模樣,應未有任何改變,烏髮黑鬚,面色紅潤,微帶富態,與楊凡村裡的地主沒有什麼差別。但唯一的一點就是他不怒而威,使人不敢正視。
“秦博,你入教有十餘年了吧?”靈鬼上人緩緩開口問道。
楊凡不卑不亢的答道:“回稟師尊,已有十二載。”
“在教中可待的習慣否?”
楊凡不知對方何意,只得依言答道:“很是習慣,陳堂主對弟子照顧有佳,就連築基之事都和盤托出,並未有絲毫隱瞞。”
靈鬼上人微微頷首,面帶淡淡的淺笑,道:“金濤的脾氣老夫知之甚深,只要他看得順眼之人,都是如此。你也不差,明事理,曉大義,不錯。”
楊凡趕忙道:“那些道理都是在世俗中聽聞過的,弟子曾銘記於心,永不敢忘。”
“是啊,世俗有世俗的好處,不像某些人,待在修仙界裡太久,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欺師滅祖,大逆不道。”靈鬼上人看似隨意道。
楊凡心中一緊,這是話裡有話,藉機敲打自己。
“師尊請放心,秦博無論如何都會謹遵師命,不敢行絲毫悖逆之事。”
靈鬼上人瞥了他一眼,道:“築基功法之事,你可有選擇?”
“回稟師尊,弟子曾在外遊歷時得到過一門上佳功法,與弟子的靈根十分吻合,於是就貿然行事,按玉簡上記載的修煉。未曾稟告師尊,還請師尊責罰。”這些事情都是一早確定好的,在老祖面前表現的不卑不亢,這是其一,但凡事也不可太過。
原本宗門裡金丹老祖收徒都要賜給對方功法,以示恩寵之心,但也有例外。請師父責罰,這也是個孝心之舉,只要不是心胸狹義之人,都不會放在心上。
靈鬼上人果然揮了揮手,笑道:“免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老夫不過是隨口一提而以。”
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神識籠罩在楊凡身上。他面色微驚,隨即片刻就恢復正常,沒有絲毫的反抗。
靈鬼上人見他如此,嘴角一揚,頷首暗贊。
良久之後,便收回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