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
“三爺在府裡也待上好一段時日了,瞧他似乎傷勢已經痊癒,現下若是要走,咱們也就不會顯得不夠厚道。”珠兒將她一頭長髮拭乾之後,走到她身旁。“小姐,三爺願意走,是好事;他若是不走,往後麻煩肯定不小。”
“怎麼說?”西門祖不禁疑問。
“三爺一進府,先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而後又是進機關房受了傷,這些事也不知道打哪兒流傳出去的,搞得城裡的人全都知道,這不是好事,只會讓傳言再傳下去,沒完沒了了。”
“原本就沒完沒了。”她哼笑著。
打府裡鬧鬼謠言頻傳,城裡沒半個人給她好眼光瞧過,她若是上街,就算沒落個棒打落水狗的下場,也得要接受眾人毒辣的目光。
她老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這樣下去,豈不是成了偷雞不著蝕把米了?”珠兒微蹙起眉。“原本是想要利用慕容三爺拉抬西門府的名望,順便能夠藉他得到人脈,替書肆開源,然而如今看來,這一招是使不動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送他走,好歹也落個清靜。”
“你說的不無道理。”她並非不明白,只是……“珠兒,依你瞧,為何三爺至今尚未離開?”
“也許他是想要小姐給一個交代吧,畢竟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三爺肯定覺得難堪且惱火,大不了在書肆裡擺宴道歉,稍稍安撫三爺的心,他便會覺得舒坦,不至於覺得無臉見人。”
“是這樣子嗎?”其實她似乎也不需要特地向他道歉,與其道歉,倒不如激他,他便會自動離開了。
珠兒說得對,他確實該走,而且愈早愈好。
說不準這宅子真是受了詛咒,他若是再待下,恐怕會引發不測,他一走,她心裡便能踏實而平靜,回覆到原本的生活。
“好,我現下就去。”話落,她立即起身。
珠兒見狀,忙拉住她。“小姐,你還沒用膳。”
“無所謂,不過是幾句話,說完我就回來。”趁著現下,就讓她一鼓作氣吧,要不到時候她肯定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那是無妨,可問題是小姐你才著一件中衣啊。”珠兒不忘提醒她單薄的衣衫。“要去,好歹再搭件罩衫吧。”
“嗄?”
後院客房裡,一抹挺拔的身形來回走動,一會兒走到門口,一會兒走到窗前,顯得焦躁不安。
“她為什麼沒來?”慕容真回頭問著正在用膳的掠影。
“嗄?”掠影咬了一口香酥雞腿肉,一頭霧水地抬頭。
“你說,她為什麼不來同我解釋?”慕容真走回桌邊,坐在掠影身旁,一臉光火地瞪著他。
掠影趕忙將嘴裡的食物吞下腹,抹了抹唇,問:“三爺說的是祖兒姑娘?”
“廢話,要不然我說的會是你嗎?”他沒好氣地啐了聲。
“她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也許她是被人激的,也或許是她一時說錯,更有可能是……”
“是什麼?”掠影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地等著。
“是……”慕容真驀然語塞,隨即惱羞成怒地瞪著他。“你現下是怎麼著?不能替主子分憂解勞就算了,甚至還打斷我?你是何居心啊!”
沒瞧他正心煩著,難道他就不能說幾句好聽話安撫他?
“若說要分憂解勞,那咱們要談的,應該是舒大娘,而不是祖兒姑娘。”掠影反問他。
“談舒大娘做什麼?惹我心煩的又不是她!”雞同鴨講不成?
“可咱們今兒個上街,不是聽舒大娘說……”
“那不重要!”慕容真雙手環胸,毫不掩飾的火氣寸寸燒上他不怒而威的黑眸。“那些事我現下沒心情管,我想知道的是,祖兒姑娘為何會在書肆裡說了那些話?!”
他猜她絕對不是出自於真心,也許是段其秀在旁鼓譟,她為了杜絕眾口,才會一時脫口而出。
“不意外啊。”掠影淡聲道。
“嗄?”
“她會毫無心機,純粹熱情地招呼咱們,我才覺得意外呢。”事實上,一頭栽進去的人只有三爺,他可是始終清醒得很。
“你在胡說什麼?”這不等於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三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自個兒想想,打一開始,她明知道西門府鬧鬼,也沒告知咱們一聲,反倒是熱絡地邀咱們住下,這裡頭肯定有文章嘛,就算她堂妹嫁給了二爺,那又怎麼著?咱們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