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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全身上下一色藍,連他那臉色也泛著隱隱藍光。他手中,握著一把白玉方尺,有一半籠在袖中,手上的肌膚,也泛著隱隱藍光。除了白玉方尺和鬍子是白色外,其餘全是藍,藍得令人心中發冷。

灰色的人影也怪,渾身上下也是一色灰。個兒瘦長,頭面手的膚色泛著死灰色。灰眉尾端上挑,金魚眼,鷹勾鼻,癟嘴唇,灰色山羊鬍,灰色面膛皺紋密皮,年紀確是不小了。身上穿著土灰布長袍,腳下是多耳麻鞋。他手中,是一支金光閃閃的三尺紫金旗杆,金色天蠶絲所織成的旗面,卷在杆上。

老花子趨前三步,植杖行禮道:“晚輩鄺昭,參見二位前輩。”

藍衫隱士站住了,冷冷地說:“你知道我們是誰?”

“前輩定然是藍衫隱士段公伯升。那一位前輩手上有金龍戲日旗,定然是百年前武林盟主九州劍客樊公佑安之後,今隱終南,人稱金旗令主樊前輩光昶,不知是與不是”

“鄺昭,你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稱老江湖,端的視聞廣博。你知道老夫的來意麼?”

“晚輩愚魯,尚請明示。”

“我與你無仇無怨,與你無關,只是早些日曾聽老友蒼龍二老言及,在蘭州府出了一個少年狂人,叫山海之王。剛才老夫已看過聽過,他定然是蘭州出現過的山海之王了。你走開,我要帶他走。”

老花子吃了一驚,說:“前輩明鑑,目下他久拼內力元氣未復,可否稍等……”

“走開,我有大事待辦,豈能等他?我馬上得帶他走。”

“前輩是世外高人,該知他此時行動,乃是最緊要關頭,如稍有觸動;勢必真氣走岔……”

“走開,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我必須帶他……”

話未完,六條人影已經在一側排開。奪命二煞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道:“姓段的,你該問我們肯是不肯。”

藍衫隱士三角眼一翻,轉首冷冰冰地說:“嘿嘿!你認為老夫該問你麼?”

“你說對了,老夫正是此意。”奪命二煞也老氣橫秋地答。

“其理安在?”

“小夥子為人如何,你剛才已看到了,南荒七煞雖然人性渦滅,仍然敬重這種有骨氣有膽識的真正英雄。他賭勝了我們,我們有權保護他安全離開,在思鄉城廢墟,不許你動他一毫一髮。”

“喝!南荒七煞恢復了人性,異數。告訴你,老夫人是要定了。”

“要與不要,那是你的事,在這兒,我教訓你,你不可動他。”

“老夫不信。”他向前踏進一步。

奪命二煞冷笑一聲,也踏出一步,說:“你不信,老夫偏教你信。”

瘟蠱七煞突然厲叫道:“姓段的,到這兒來,看你的骨頭會不會埋在這兒。”

金旗令主喳喳一笑,說:“你那千百隻小蠱蚋,不夠老夫一掃。”

“狗東西,你來掃掃看?”

金旗令主一聲長嘯,手一拂,金旗乍展,人如電閃,衝向瘟蠱七煞,旗動處,像颳起一陣狂風,雷鳴殷殷,一閃即至。

瘟蠱七煞喳喳笑,一聲尖嘯,黑色長刀出鞘,隨著嘯聲,金蠱蚋突然發出刺耳的嗡嗡厲鳴,四面八方一散,隨即漫天澈地而至,勁烈無匹道可拔樹摧枝的旗風,僅能將真力所及處的蚋群,蕩退丈餘而已,無法將其震死,飄退丈餘,突又回頭反撲。

金旗令主這才大驚失色,他怎能防範漫天澈地而來的蚋群?在厲吼聲中,護身真氣進發,舞起金旗自衛。

金蠱蚋乃是南荒最毒的小異蟲,其大如豆,比常蚋大了二三十倍,渾身藍身,僅頭部是金色的,十分搶眼,它口中的金色針刺人人畜肌膚,創口立即腫起拳大,毒一入脈,渾身便僵,中有小蠱遊行於經脈,至血盡再裂肌飛出,其毒性之烈,極為霸道,所以名之為蠱。

金旗令主心中大為焦急,那被金旗擊中的金蠱蚋,為數不多,有些被擊中後,仍能在地下爬行,如被爬上褲管,那還了得?

瘟蠱七煞在一旁倚刀冷笑道:“只一種小玩意,你也無法招架,哼,金旗令主,如此而已,等會兒,老夫讓你大開眼界。”另一面,情勢大變,奪命二煞已欺近藍衫隱士,即將動手生死一拼。

兩人所立處,距老花子只有八尺,老花子的背後之人,是正在調息的山海之王。

山海之王僅是調息而已,並非行功攻穴疏脈,根本毫無關係,他只想抽暇恢復疲勞,卻把老花子急壞啦:

藍衫隱士仍揹著手,向奪命二煞冷笑道:“你這南蠻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