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灰縫
制的布包。白棉花縫在裡頭當葵水墊,那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才用得起的
。聽得蘇水瀲一陣羞愧。好吧,她確實不知,不過,即便如今瞭解了,一想
到要用草木灰做成布包墊在身下,著實有些為難。
所以……蘇水瀲握握拳,明年開春,那兩畝良田裡必定留一塊來種棉花
。至於棉花怎麼種,屆時搬好家再去書嗣買些農種方面的書好好研究下吧。
兩人想要真正融入繁花鎮的農家生活,不懂農事肯定不行。再者,她可不認
為林司曜這樣的……呃,殺手,會農事。所以說,兩人的農家生活堪稱路漫
漫、需求索啊。
………
林司曜依然每天往返繁花鎮。早上打包兩個饅頭,午時一到,和水啃。
害得埋頭做木活的四個木匠師傅也不敢回家吃午飯。人家主人都這樣了,拿
人工錢的他們怎好意思回家吃熱飯喝熱湯呢。於是,接木活的次日起,四人
也是每人每天兩個窩窩頭,打發了午餐。做活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距離約
定的十日僅有三天了,再不加緊幹,不說主人難看的臉色,自己也得不到額
外的加賞了。
這一日,宅子的籬笆矮牆外圍了幾個婆娘,不時地向宅院裡探頭探腦的
,嘴裡還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還不是想來討些零木的,這種事每次都有,這回隔了七天才來,已經
算夠忍了。”馮老六抬眼看看外面,搖了搖頭,依然加緊著手下的切割動作
。
“哎,那不是東頭的花家婆娘嗎?她也好意思來?”年紀最輕的方大生
偶爾掃到夾在人群中花家婆娘劉氏,禁不住好奇地說道。
“嘖……這你就不知道了,花家婆媳倆,那是在繁花鎮上有名的只進不
出。你想在她臉上找到不好意思?那怎麼可能!”微有些瘸的王水發,是村
長王更發的堂兄,一手木活著實了得。
不過,一般主人家選木工都鮮少挑上他,一來他有些瘸,二來又是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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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堂兄,開多少工錢給他合適呢?若是做出的木活不合人意,工錢扣還是不
扣呢?如此一來,索性就不找他了。
這次要不是林司曜一口氣要馮老六再舉薦三個手藝好的,馮老六也不會
想到他。不過,後來見林司曜絲毫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
“阿發說得沒錯,花家那婆娘,真真會摳算,我那婆娘也吃過她的虧。
”最後發言的就是花家的鄰居,田大富。他那性子耿直的婆娘田嬸,剛嫁入
田家時,吃過幾次花家婆娘劉氏的暗虧,後來就與花家婆媳倆素來對不上盤
。
林司曜在右廂房丈量了接下來要打造的傢俱的尺寸出來,就聽到四個木
匠的嘀咕聲,挑挑眉,視線掠過只爬上他膝蓋的矮籬笆,掃向宅子外的一堆
婦人。
“那個……公子……還記得我吧?”花家婆娘見林司曜出來了,訕笑著
上前搭話。
林司曜劍眉一挑,出而反而的婦人,他如何會不記得。只是,答應了蘇
水瀲不再隨意出手傷人,他,忍了欲丟她下河的衝動。
“那個,公子啊,我們這是……瞧著公子家這麼多木材,做傢俱剩下的
……呃……邊角料應該也是不少的……呵呵……能否送給我們哪?”花家婆
娘被推出來做了這群婦人的代言人,支支吾吾地說清了來意。
邊角料?林司曜心底嗤笑,面上不顯地轉頭問四個大氣也不敢出、只顧
埋頭幹活的木匠:“傢俱做完剩下的木材都叫邊角料了?”
“公子說笑了,這麼多木材,打造完公子要求的傢俱後,應該還不少的
,甚至成棵的大木應該也還會剩下幾棵。哪裡會像她們說得都是邊角料了。
”馮老六接到林司曜投來的視線,佯裝鎮定地說道。
“很好。”林司曜聞言點點頭,隨即轉向院子外那群依然不死心的婦人
們:“五日後來取吧。”丟下這麼一句後,就徑自走入耳房,丈量起廚房裡
需要擺置的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