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他的墳前奠漿燒紙,讓他在陰間也至於太窘迫。
庭霜又吩咐平安聯絡工人重新修墓,要修得漂漂亮亮的。庭輝又說:“現在咱家的家業已經重新發達起來了,大哥和老四也風光了,爹孃在九泉之下肯定很高興,我們把爹孃的墓重修了,再為他們請了誥封就再沒有遺憾了。”
“誥封嘛……”庭霜不以為然,人都死了,要誥封有什麼用,真是老封建,還不如好好把家業打理好把弟妹照顧好才是真的盡孝。不過,既然父母想要這個,也只好想法滿足他們的心願了。可是追封父母,非立大功者不能得,算算自己和庭芝的功勞好象還不太夠格為父母請封,還得再想法立一功才好。
庭霜回鄉後,全村的人輪流請他赴宴為他接風,再加上城裡胡家林家幾家富商也和大軍糧臺有生意上的往來,賺了好些錢,聽說他回來,也輪流設宴為他接風。也少不了牽線搭橋給他這大齡剩男介紹美女什麼的。
庭霜天天吃請,肚裡塞了一肚子油水,但是對美女什麼的一直推拒,多吃菜少喝酒,推不過了就做出醉熏熏不勝酒力的樣子,平安見狀扶他回家。
“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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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遠處傳來驚慌的聲音,原來是飯館的留根慌慌張張跑過來。
庭霜訓斥他:“看你急得猴樣,天塌了還是人死了?”
留根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天沒塌,可是人死了。”
“慌什麼慌?誰死了?別急,慢慢說。”庭霜讓他沉住氣。
留根給他講了事情經過,菜根香飯館生意興隆,不時有人挑刺找茬拍桌子挑眼什麼的,對這些老闆也不計較,可是這天來了一幫人,挑他家飯菜做得不好也罷了,居然又打又砸,還大肆辱罵,庭輝氣不憤,和他們起了爭執,推了其中一個傢伙一下,不料撞到一個尖銳的桌角上,居然那人被抬回去過了一夜就死了。
那幫鬧事的告了官,縣令派人把庭輝關押收監。
庭霜急得腦袋發暈,趕緊趕回城裡,縣令仍是楊三立,本來做滿三年就該調任,戰亂時期一切從簡,沒顧上去吏部等調令,就留在了長平任上,見庭霜過來探監,爽快地放他進去,告訴他這案子裡面怕另有名堂。
庭霜在牢裡見到庭輝,看他沒有受傷,牢房還算整潔,稍放了心,忙問怎麼回事。庭輝叫起屈來:“我雖然生氣,卻沒有害人的意思,而且當時亂的很,是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結果看上去是我把那個人撞到桌角了。”
聽完來龍去脈,庭霜心裡有了數,迅速把有可能算計他家的人濾了一遍,匯源樓幾家大酒樓資格老資本大,有固定的老顧客,也有別人無法仿效的拿手菜,自恃身份,並不屑於和菜根香較勁。其它中等館子,雖然時而找茬挑事,也就是挑剔飯菜不好,散佈流言說他家做菜不乾淨什麼的,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裡整。
做出這種事的人怕是對他家懷有仇恨,並不是同行排擠才會這樣的。
那麼幕後人是誰?
楊三立命仵作驗了屍,證明那死者是後腦碰到桌角而死的,但是那死者身上有舊疾,再加上撞到要害,這才喪了命,可是庭輝那一推確是致死的最後一擊。雖然庭輝說當時有人推了他一把,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無意。
“那這案子怎麼辦呢?”庭霜急得要命,問這樣的案子在本朝律法上會有什麼樣的處置。
楊三立說:“本朝律法是殺人償命。”看庭霜臉色變得慘白,又趕緊說:“但是那死者身上原來有舊疾,所以令弟的罪會減等。”
“怎麼減等?”
楊三立掰手指數:“五刑分為死、流、徒、杖、笞五種。死刑分絞刑和斬刑,次一等是流刑,有一千里三千里之別,再次一等是徒刑,有三年,五年、十年……”
庭霜不想聽他數下去,不管哪種刑他都不能接受,趕緊寫信給阮英給沈琴書給認識的人想辦法,沈在思被魯王囚禁在福建,魯王看他是當朝大儒也想借助他的威望,並沒有多為難,他才得以留得性命,魯王部投降後他又回到京裡,庭霜給他去了封懇切的信求他幫忙。
還沒等到迴音,死者家屬鬧事,強烈要求審案,楊知縣也只好按律行事,開堂審理此案,庭霜怕庭輝在受審時會受刑,穿著全套官服帶著自己的嫡系人馬來聽審。
楊知縣看他氣勢洶洶一副子“你敢對我家老二怎麼樣我就跟你沒完”的樣子,頭疼不已,只得拍下驚堂木,下令帶原告和被告。
等原告和被告上堂各跪一邊,審案開始,楊知縣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