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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的,是筆不小的支出。

“這個倒罷了,我老師在京裡,我可以住他那裡,他會幫我打點。只是人走茶涼,遇上難事當初巴結的人都不情願伸手幫忙。”

庭霜同情地點頭:“確實,你要走了,在某些人眼裡沒啥價值,他們要趕著巴結新任縣老爺呢。不過,你不用愁,這事我可以幫你。”

“真的?你知道我愁什麼?”齊重煜又驚又喜。

“這還不好猜?不就是你要上京任職,夫人沒法帶嘛。我替你照顧就是了。”庭霜猜得很準,古代出遠門這麼難,無論如何不能帶個孕婦上路,出了事真要命。

齊重煜趕緊下座一揖:“兄臺仗義,在下感激不盡,拙荊和孩子就託付你了。”

庭霜回到家佈置一番,把飯館後宅正房院子騰出來給齊夫人住,廂房安置僕婦,命庭輝經常看顧著點,產婆大夫什麼的也提前找好,安排得很妥當。

此正值青黃不接時節,糧價上漲,去年徵的秋糧賣了個好價,填補了縣庫虧空還剩一些,落入齊重煜和庭霜私人腰包,這個雖然不算違法,卻也是有幹物議,讓人揪住找茬也不好說,所以兩人都沒聲張。齊重煜把家眷託付給庭霜安頓停當,交接了政務上京赴任了。

新上任的縣長姓楊名三立,祖上赫赫有名,就是在小商橋衛國犧牲的楊再興的後人,祖上也了幾位名人,新縣長祖上出過什麼名人庭霜不感興趣,只覺得這傢伙似乎對他有些成見。初次接見鄉紳,庭霜也算鄉紳階層了,得以聽他的上任致詞,居然是“若有奸商幹犯法律把持縣裡政務,定要上報省裡嚴懲不貸。”云云。

說著還瞪了庭霜一眼,好象他就是那“把持政務”的奸商,庭霜一時火大很想抽他一板磚,他堂堂正正做生意,怎麼成奸商了,再說對縣政府的工作他只是協助提些建議,並沒有干涉縣領導的決策,這算“把持政務”?庭霜懶得搭理他,不再往縣衙去,囑咐家人好生行事,不要被人抓把柄。

寶琪看他不高興,笑說:“人家又沒提名,你幹嘛認定說的是你?”

“哼,他就是說我,我知道。每一個新任頭兒上任就會想法推翻前任的舉措顯示自己多能。”庭霜咬定新縣長試圖找自己的茬和他作對。

過不到幾天,真的出了事。縣衙管刑名的師爺夜裡派人告訴庭霜,縣長要下令查封孟家所有產業,讓他早做準備。

庭霜一下子蒙了,氣得拍桌子:“我犯了什麼法了,他居然敢這樣。我犯了法他也應該先審問再定罪,怎麼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抄家封門?”

寶琪勸他:“你要申訴得等明天,現在趕緊讓家裡準備準備。”

庭霜忍了氣連夜通知家人早做準備,藏好值錢東西,第二天準備找縣令理論。

寶琪怕他一時生氣做出什麼事來,陪著他到縣衙找新縣令,結果連門都進不去,又找著縣衙的刑名師爺,那師爺姓鄭,在長平縣當了多年刑名師爺輔佐過三任知縣,在百姓和知縣心裡都很有威望,他家人曾在火場中得到庭霜的救助,對他頗有好感,告訴他真相,這次的事情不是新縣令找他麻煩,是省裡下的命令。

“我做生意向來本份,我犯什麼法了?”庭霜更疑惑。

師爺說:“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耿相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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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不吭聲了,一會兒說:“見過兩次。”

“據說你曾經救過他,前年你趕腳時還上確山和他一起喝過酒,去年冬他還派人給你送好馬來,是吧?”師爺提醒他,“耿相華是匪人,你結交匪人是犯法的,沒把你抓去做牢那是因為你身上有朝廷正印官位,已經算萬幸了。”

“啊,當初我看見耿相華受了重傷,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不忍見他死在路邊,所以才救他的,他臉上又沒寫著‘我是匪徒’四個字。”庭霜振振有詞的辯解,他給耿相華治傷已經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只是故作不知更沒有問,就是為了有人拿這事找麻煩時也有個退路。

又說:“然後我趕腳途中遇上他,他要我上山說話,我能說不去嗎?我反抗得了?他要感謝我,送我幾匹馬,我能再送回去?而且我付了錢的,不算接受他的東西。”

鄭師爺點頭:“明白了,你這案子可大可小,再說耿相華也沒做什麼多大的壞事,還有義匪之名,不找他的麻煩找你的麻煩說不過去。”

“就是。”庭霜放了心,“我向上申辯就可以沒事了吧?”

“沒事才怪。”鄭師爺指點他,“既然這案子可大可小,你想想為什麼官府連審問都不審就直接封了你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