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盈月站在一旁,聽著耳邊不斷傳來劃破空氣的鳴嘯,大抵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毫不猶豫地衝到聶人故身前,以小小的身子護住他,“你為什麼要打他,他哪裡惹到了你?”
聶老爺根本不理會她,鞭子還是一下接著一下抽著。
陸盈月閃避不及,被抽了好幾鞭。“好痛!”她悶哼一聲。
天啊,這鞭上是有什麼古怪?陸盈月被鞭子給狠狠抽打了幾下,就覺得整個背像火烤的一樣,鞭子抽過的地方熱辣辣得嚇人,得她眼淚在眼眶裡猛打轉。
這麼痛,聶人故怎麼忍得住?“不想被打死,就快點讓開,別在這裡逞英雄。”聶人故看著她幾乎糾在一起的小臉,心裡隱隱作痛,只得急急催著她讓開。
“不要!你爹這麼不講道理,不分青皂白就胡亂打人,這對你太不公平了。”她痛得快昏了,卻仍是咬緊牙關不肯屈服。
“公平不公平,和你有什麼關係?別蠢兮兮的陪我捱打,快滾出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她倔強地搖頭,最後索性轉頭朝他爹狠罵:“你打夠了沒,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眼見這狠狠的一鞭就要抽花她美麗的小臉,然後鞭子卻在即將抽上她臉的前一刻,猛然停住了攻勢。
發現鞭子沒有落下,陸盈月整個人也就跟著放鬆了,小小的身子整個虛軟無力地癱在聶人故身上。
背上那幾鞭差點就要了她的命!“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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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老爺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似乎……似乎是在問她,又沒有好象不是。陸盈月不知道,替她擋下鞭子的是身後的人。
“您會打死她的。”聶人故緊抓著鞭子,利眸看向他,一點也不在乎鞭子利破他的手掌,流出點點血漬。
“你這個雜種,竟敢反抗我!”聶老爺怒不可遏,卻怎麼也抽不出被聶人故緊握手中的鞭子。
“我不是反抗您,只是再這樣打下去,她會死的。”
“管她死不死,不干我的事。”
“老爺——”
“死就死,誰怕誰。”陸盈月不知從哪突生的膽,惡狠狠地朝聶老爺臭罵,絕美的小臉上淨是倔強。
“別說大話,小心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
“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你怕什麼?”
她就不能少說兩句嗎?想找死,也不是這個方法。
“放肆!看我好好教訓你一頓。”聶老爺一把扯住她的手,這一番用力的拉扯又觸動了她背上的傷,痛得她哇哇叫。
好痛!再這麼拉扯下去,恐怕她會活生生給撕成兩半。
這個聶老爺少說也有六十來歲,明明就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手勁卻出奇的大,扯著她的力道大得驚人,簡直就快將她的手給扯斷。
陸盈月心裡雖然害怕,卻硬是不肯向聶老爺求饒,緊咬著唇就是不吭氣。“老爺,她已經知道錯了,就饒了她一次吧!”聶人故發現陸盈月已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知道柔弱的她絕對經不起激烈的拉扯,只好出面打圓常
聶老爺卻像是發了狂似的,怎麼也不肯放手,整個人籠罩在一股高漲的憤怒當中,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聶人故曉得再這樣下去,陸盈月的小命肯定保不祝
他悄然運氣於掌中,一把反握住聶老爺的手腕,雖看似毫無使力,但實際上聶人故只消輕輕一使力,聶老爺的手骨就會碎裂。
“你這是……”聶老爺察覺不對已經太晚,想不出任何反制他的好辦法。“老爺,放過她吧。”
這是威脅,同時也代表著聶家父子的正式決裂。
“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聶老爺大吼。
帶著幾乎昏厥的陸盈月踏出門口,聶人故像是百般留戀不捨一般回頭望了一眼,卻只見到聶老爺像發了狂似的,見了東西就摔、抓了東西就砸。
這哪還是個人,分明就是個野獸,一個披著人皮的野獸。
聶人故冷眼看著父親瘋狂的行為,俊美的臉上竟無一絲表情,神情陰冷得教人瞧不出究竟是喜是悲。???“呼呼……聶人故,我的背好痛喔……”陸盈月趴在床上,哇哇亂叫。
“輕一點嘛,很痛、痛痛痛!”
“活該,誰教你要逞什麼狗屁英雄。”聶人故一邊替她紅腫的美背上藥,一邊惡狠狠的教訓著她。
瞧瞧這原來白皙柔嫩的美背上平白無故多了七、八條縱橫交借的紅腫鞭痕,她這個背,再多挨幾下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