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雖然被派到聶王莊,但實際上她卻什麼都不知道,主子的一聲令下她就動作,從來不會去詢問為什麼。
“是嗎?”他萬分懷疑。
這些年來,他總是忙於父親的任務,來回穿梭在各大門派之間,很少有機會撥出多餘的空間來插手管修羅門的事,也因此近幾年,兩派的爭鬥也較以往少許多,甚至是絲毫無往來。兩個大門派,也就一直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多年。
如今白楚卿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卻太為弔詭,教人懷疑。
“花娘,你以為呢?”聶人故喚住身旁替他包紮右手傷口的花戀昔,問著。“花娘魯鈍。”花戀昔停下手邊的工作,專心回話。
“算了,不怪你。”他揮揮手,示意花娘退開。“你,抬起頭來。”
陸盈月依言抬起頭,任聶人故仔細審視。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雖說是與他對望,但那雙淺灰色的暗眸卻無神縹緲地望向遠方,一雙深邃、澄澈眼瞳如深潭般,幽暗不見底。
“瞎了。”陸盈月回答簡潔。
“瞎了多久?”
“不記得了,好象從一出生就瞎了。”
“白楚卿沒想過要醫治你嗎?”
“主子曾試過,卻是徒勞無功,久了也就放棄醫治的念頭。”
關於這雙瞎眼睛,主子曾替她找過無數的名醫前來診視,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雙眼睛可能是在幼時傷及神經所導致,要治癒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就算是勉強治療,頂多也只能恢復兩成視力。
在她想,恢復兩成視力,只能隱約看見晃動的影子,與什麼都看不見沒什麼兩樣,反正已經瞎這麼多年,突然看見光明也定會有所不便,索性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乖乖生活在黑暗中。
然而瞎眼卻未曾給她帶來任何的不便,不可否認的,主子無微不至的悉心照顧確實為她除去許多不方便,但沒了眼睛,也讓她其它的感覺更加敏銳,更因此訓練了她敏銳的聽力與嗅覺。
他沉吟,像是在思考什麼事又像是在計劃什麼事,過了良久,他朝身後輕聲叫喚:“花娘。”
“少爺,有何吩咐?”花戀昔恭敬地跪在他身前,聽候命令。
“拿把刀子給她。”
“是。”她遵從的領命,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柄短刀,遞給廳中不為所動的陸盈月。陸盈月沉默,靜待他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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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盈月,拿到刀子了吧?”
她輕輕頷首。
“現在,我要你在自己的臉上劃下一刀。”“少爺!這怎麼行,人家是女孩子,怎麼能傷了臉——”
聶人故毫不在意地揮手,要她閉嘴。“你不敢嗎?不願意讓自己的花容月貌上有傷疤是嗎?”她仍是無語,不瞭解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聶人故看出她的遲疑,彎起寫滿犀利與陰鷙的魅麗邪眸,“如果你不敢,就給我滾回白楚卿那兒!”
“少爺——”花戀昔急了。
好歹這女子也是白楚卿送來的,少爺這般刁難她,分明是與修羅門過不去,若是她真的受不住跑回白楚卿那兒,肯定教白楚卿找了個好藉口來攻打聶王莊,如果事情當真如此發展下去,可就一切都不妙了。
“仔細考慮、考慮,這可是你最後逃回白楚卿身邊的機會了。”他冷諷。她仍是靜默不語,手卻毫不猶豫地舉起刀子往臉上劃去。
見刀鋒就要劃上她細緻的美顏,�的一聲,一粒小圓石不偏不倚的射向刀鋒處發出清脆的金屬響聲,一顆看似輕盈的石子卻被人灌注相當醇厚的內力,當下便將刀刃偏了方向,而使原先對準臉部的刀面改朝她飄逸的黑髮落去。
偏離的刀鋒割下了她一撮烏絲,卻未曾傷到她一絲一毫。
好個臨危不亂,白楚卿的人果然不同凡響。聶人故起身,漫步至她眼前,讓自己以極近的距離審視著她始終如一、毫不慌亂的澄麗美顏。
“好個勇敢的女子。”聶人故冷哼,一點也不憐惜地擰著她優美的下巴。“或者只是一隻愚忠的狗?”
順著他的手勁,陸盈月仰起絕美的小臉,讓他看盡寫滿眼底的倔強與剛強。“好個白楚卿,居然養了個不畏生死的女人。”他放開她,俊魅的嘴角揚起一抹興味十足的笑容。
纖長的睫毛?動,陸盈月仍是不發一語。
“聽著,既然白楚卿將你送給了我,從今天起,你就是聶王莊的人,所做所說與修羅門再無關聯,從今而後你的主子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