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沙發床上站起來。這時葛明禮他們才看清,原來在他屁股下面還坐著兩支備用的匣槍。
葛明禮知道已經落進入家的圈套,看這架勢是來者不善。但是他弄不明白來者究竟抱著什麼目的?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哈爾濱這個地方對他動手?他們還想活命嗎?想到這裡他那被震動得驚恐的膽子大了一些。他一瞪眼睛對那上校軍官喊道:“你要幹什麼噶某人和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要用詐騙手段?”
“住口!”上校的吼聲比他高一倍,震得滿屋都發出回聲。他指著葛明禮的鼻子喊著:“什麼詐騙?我夏雲天從來……”
夏雲天話沒說完,葛明禮就驚駭已極地喊起來:“什麼!你,你是夏,夏雲天!”
秦得利和王天喜也緊跟著喊上了:“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湯,湯北游擊隊長!”
夏雲天一點頭說:“正是在下。”
“那麼朱,朱殿山旅長……”
“早讓我打發‘回老家’了。這回輪到你們了,誰要是不服擺弄,夏某人也打發他和朱殿山一路去!”夏雲天說到這裡一揮手說,“好了,方才你不說我是騙你們嗎?那意思是不相信這裡有王一民吧。現在就讓你們見見吧。不同的是他不是階下囚,而是座上客。一民,請過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從葛明禮等三人背後轉出了王一民。只見他腰中斜插一支手槍,手中攥著一把明光鋥亮的匕首,在葛明禮等面前站定,昂首怒目直望著他們。
葛明禮等三人當中最熟悉王一民的就是秦得利,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又渾身一抖,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裡也跟著喊出了聲:“我的媽呀!這回算完了!”
葛明禮和王天喜聽秦得利這一喊也嚇得渾身一抖。他們早已嚐到過王一民的厲害,何況又加上一個威震滿洲的夏雲天!知道這回是凶多吉少了。
王一民在他們驚懼得瞠目結舌的狀態下,快步走到他們身前,用最敏捷的動作從他們身上摸出三支短槍,摸一支往他們身後扔一支,肖光義都—一接在手中,插到腰間皮帶上。
王一民又一推王天喜命令道:“去!到那邊牆角脫掉外衣,交出特別通行證!”
王天喜剛答應一個“是”字,就被劉智先推到東南牆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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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得利見王天喜被推走,也要跟過去,剛一邁步,就被王一民扯住衣領拽住,只說了一句:“你衣服我給你脫,壞蛋!”然後揮起匕首,從上到下在他的前衣襟上嘩嘩劃了兩下,又拉住後衣襟只一抖,一件被劃成三大片的白綢小褂飄然落在地下。秦得利嚇得叫了一聲“媽”,忙低頭看前胸,前胸不但完好無損,邊背心都沒劃破一點。
這一切雖然都發生在轉瞬間,但葛明禮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正在他被嚇得心驚肉跳的時候,王一民舉著鋼刀奔他來了。他忙往後退了一步,張開大嘴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王一民把鋼刀又在他面前晃了晃說:“我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聽從我們的指揮,替我們在前面開路。”
“是。”葛明禮像雞鴿米似的點著頭,“我,我願意把你們送出去。”
“不,不是送出去,是送進去!”王一民厲聲說。
葛明禮睜大著驚惑的凸眼:“送進去?往哪進?”
“往最熱鬧的街道,正陽街口進!我們要到萬福德旅館去接人,明白不?”
“明白,明白了。”
王一民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坐摩托車來的?‘’”是。“
“幾輛?”
“三輛。”
“那麼現在你聽著,”王一民用鋼刀指點著葛明禮說,“一會兒我用王天喜的身份和你坐第一輛摩托,你坐在車斗裡,我坐在車後座上。你看著沒有?”王一民又晃晃匕首說,“它是如何鋒利你看見了?一會兒它要一刻不離地對準你的後背,你只要敢亂動一下,它就立刻刺進你的心臟,讓你連媽都來不及喊一聲就徹底完蛋。開摩托的我們將換上自己的人,我們會在你血沒噴出來以前衝出任何險區。我們從來不說空話。是找死還是求活,你自己照量著辦。”
“我求活,求活。”
“那你現在可以坐下喘口氣,一會兒跟我走。”
“是。”
王一民又對夏雲天指指葛明禮和秦、王兩個特務說:“交給您了。我出去佈置一下,馬上就走。”
王一民和謝萬春一同迅速地安排好車輛等事項。他們把三個開摩托的警察都帶進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