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急著回去,應下了王浩然的請求便離開了。
王府仁叫王浩然他娘帶小玉出去玩,屋裡就只剩下了他倆和謝盛興了。
謝盛興急著問道:“浩然啊,今天那些老百姓見你被鞭打得這麼可憐,都挺同情你的,我看是不是可以不用再來個假退婚吧?”
“不,這還是很必要的。圍觀的老百姓之所以能良心發現,那是因為有著視覺上衝擊。可是圍觀的終究還是少數,那些沒來看的人以後聽人說起,根本就激不起多大的心理波動,那就更別說會去憐憫一個恨之入骨的人了。如果有用的話,我就不會還讓老爹安排人去喊打喊殺了。”
謝盛興聽不明白王浩然所說的道理,愣愣的等著王浩然講簡單明瞭一些。
王浩然想了想才說道:“假如我告訴你有一個人手被砍斷了,你會有什麼感受?”
“覺得這個人很可憐?”謝盛興小心答道,擔心自己萬一回答得很幼稚,那就丟臉丟大了。
“嗯,你也就這麼個感受。可是如果有一個人在你面前被人砍斷一隻手,你又會有什麼感受?”
謝盛興細想了一下,覺得毛骨悚然,這才對王浩然所說的視覺衝擊、心理波動有所體會,說道:“那行吧,就照原來說的去辦。”
“那你去蒲州的事又是怎麼打算的?”王府仁問道。
“這邊的事就交給四姥爺了,我再看看陳俊陳杰肯不肯去。”
第二天,王浩然向前來探望他的陳俊陳杰提起此事,這倆人紛紛便是願意跟隨。
一起來的韓磊急了,說道:“小少爺,我也跟著一起去吧,你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多個人多個照應。”
“不用了,你妻兒都在這邊,你還是留在這邊把織坊打理好就行了。”
“這……”韓磊還是不放心,“我騎兵營的一個兄弟有個兒子,今年也就十七八歲,從小習武,人也聰慧,要不讓他跟著你去吧?”
“只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去?”王浩然有些意動了,年紀輕輕的練家子啊,自己當年為了泡妞學了大半年的跆拳道,雖然這不是中國的功夫,但是跆拳道能在二十一世紀如此普及,必然有它的長處,習人之長補己之短亦非不可。
“他肯定願意,這小子不喜歡軍營裡那麼多拘束,正愁沒去處呢?”
“那行,改日你就把他帶來吧。”
這幾天,王浩然上祭臺行族規的事成了城裡城外熱門的話題。
“這個災星,受罰那是活該!”
“不過竟然還有人喊著要殺了他,這也太過了。”
“這小子經商很有一手,不會是有人妒忌想打壓他吧?”
“還真有可能,聽說有人擔心這小子以後越做越大讓其他商家生意難做,這才有人趁這機會打壓這小子的同時順便也把王家扯進去了。”
“這小子雖然聰明,但如今看來,他在那些老狐狸的眼裡也只不過是個棋子而已,還真夠慘的。”
“這有什麼?剛剛我還聽說謝家要跟王家退婚呢。”
“這謝家也太不厚道了!”
“退婚的事只是謠言。”
……
經過幾天精心的操作,沸沸揚揚的議論慢慢的平靜下來的同時,王、謝倆家的生意也慢慢的回到了正軌。這時王浩然的傷也康復得差不多了,打算再過幾天便前往蒲州。
謝盛興亦在家中擺了酒席,邀請王家赴宴,一是為了給王浩然踐行,二是介紹蒲州那座房子的管家給王浩然,三嘛,也好讓王浩然、謝晴幽這倆個小孩再見上一面,此時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何時了。
王浩然他們天剛亮就開始朝蒲州進發了,隨行的除了陳俊、陳杰外,還有謝盛興在蒲州老屋的管家謝常福,韓磊介紹來的習武少年曾承勇。這個曾承勇雖然只有十七歲,卻長得比較著急,再加上個頭跟陳俊他們差不多,看起來都比陳俊的年齡還大。
王浩然他們不停趕路才在天黑前來到蒲州,蒲州還算是發展得不錯的小縣城,不過謝盛興的房子卻是在鄉下,這是他老爹發家時修建的。
第二天,王浩然便打算進城找蒲州刺史申請建造鑄鐵窖的事,因為建造鑄鐵窖本是朝廷禁止的,就算有皇上的諭旨,那些小官員也還是需要上報刺史的,如此一來,費時甚多,還不如直接去找刺史呢。
不過這計劃被管家謝常福阻止了,謝常福說道:“小少爺,趙元楷趙刺史可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還是少跟他打交道為好,以老夫之見,還是照正常程式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