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靈力完全不搭邊,和這些年來強行吸納進體內的風、火兩種靈力也沒有任何關係,卻比方才散去的那些斑駁混雜的靈力要穩定的多,非但沒有讓水生爆體而亡,似乎還在催動著丹田中的兩具元嬰在飛快地提升著法力。
最關鍵的是,水生已經恢復了對體內真氣的控制。
也不知道是這些被碎星斷劍強行吞噬進體內的真元靈力,被蒼松上人或者是碎星斷劍給提純凝鍊了,還是土、木兩種天地靈力原本就不像水、火、風、雷這些靈力一般狂暴。
至於隨著這些土靈力、風靈力而來的一縷縷真魔之氣,更是沒有注入水生經脈之中一分一毫,全部被碎星斷劍給截留了下來。一條右臂之上烏光大放,顯得與其它部位大不想同。放眼望去,烏光之內。碎星斷劍劍脊之中的那道紅色印痕已變成了一道刺目血光。
水生已經越來越琢磨不透這枚“靈性”十足的斷劍,說它能夠自行護主吧,方才差點爆體而亡時,它卻無動於衷,難道說,它能夠提前預知到蒼松上人會有接下來的這般舉動,還是說,它能夠判斷出這些狂暴的真氣最終並不能要了水生的小命?
與其說這枚斷劍有靈性,倒不如說它有“貪性”。想讓它自行發威護主,必須得有點甜頭給它嚐嚐,一次次危難關頭時的自行護主,它都要吞噬一些精血真元之物作為“報酬”,而且胃口隨著水生神通的增長而水漲船高,在修羅秘境中幾乎把魔嬰體內狂暴的真氣吞噬一空,在酆都山中一下子吸去了水生體內的三成真元,這次,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水生。
當然。即便是最後吞去自身體內八成的真元,只要能擊殺蒼松上人,護衛住安危,也算值得。
想到此處。水生乾脆靜下心來,施展起“修羅真魔功”中記載的真氣動行法門,協助碎星斷劍。加大了吞噬真氣的速度。
既然這蒼松上人如此有自信把自己困死在這隻濃郁土靈力和無數根鬚所構成的土黃色圓球之中,不願和自己面對面搏殺。那就試試看誰能笑到最後。
丹田之中,兩具元嬰各自掐了一個法決。一刻不停地催動真氣在體內飛速流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個多時辰過後,那株參天蒼松非但沒有任何枯竭的跡象,反而愈加蒼翠,濃濃的土靈力、風靈力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撲來,沒入每一條枝幹之內。
八翼冥蛇體內,那顆越來越是黯淡無光的碎魔晶突然間碎裂了開來,一股蘊含著強大威壓的黑雲沖天而起,“轟隆”一聲巨響,八翼冥蛇皮包骨頭般的身軀瞬間化為一片片殘渣,包裹在冥蛇身周的巨大圓球以及一條條粗細不一的根莖同樣跟著炸裂開來,就連四周圍的一株株蒼松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巨松粗大的樹幹上,蒼松上人虛幻的面容怔怔地望著遠方沖天而起的黑雲,又望望水生所在的大坑,雙眉緊鎖,面沉如水,在方才的一番吞噬之下,八翼冥蛇體內的精血真元固然全部被自己吞噬一空,碎魔晶中蘊含的真魔之氣卻被水生借其根莖吞噬了八成有餘,自己僅僅得到了一成不到,而且這一成還在繼續流逝。
最讓其驚心的是,自己的精元真氣以及體內原本蘊含的一部分真魔之氣也在飛速流逝,照此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真魔之氣就會全部被水生吞噬一空。
無論是水生因此而恢復法力還是爆體而亡,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要是把水生放出來,豈不是要重複之前的追逃遊戲?他可沒有把握能夠再次追上水生!
“這世上的魔物,都是一些貪婪的蠢貨!”
蒼松上人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想從本尊口中搶食,好吧,本尊就讓你搶個夠,我就不信,你一名區區的妖王,軀體之內能夠承受本尊幾成的真元?”
說罷,口中唸唸有詞,不多時,一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梵音頓時響徹虛空,一道道七色光華從參天巨松之中飛騰而出,把數萬丈之內的虛空對映的炫麗異常。
與此同時,原本鎖困住一條條冥蛇的長長根鬚紛紛鑽入地底之中,就連那密密麻麻的一棵棵蒼松都紛紛化作一團光影沒入地底不見,盞茶過後,方圓數萬丈內,只剩下了這株百丈之高枝繁葉茂的參天巨松。
梵音越來越響,光影一閃,這株參天巨松竟然隔著數千丈的距離如同瞬移一般憑空出現在了水生所在的那個巨大深坑之中,四周的泥土飛卷而起,片刻之間,大坑已被鋪平,困住水生的那隻土黃色圓球,徹底被參天巨松給壓在了正下方,一條條長短不一的根鬚像蛇一般纏向圓球。
百丈。。。。。。千丈。。。。。。漸漸地,圓球四周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