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傳聞她不久之後,就能正式轉為真傳弟子,因此,別看她輕言細語,語氣中並無一絲強迫的味道,但麻青衣卻不敢等閒視之。
咬了咬牙,麻青衣忍痛道:“我知師妹動了愛材之念,要不這樣吧,賽後我稟明師尊,在丹藥與功法上給他足夠的補償,師妹你看如何?”
方憶茹輕搖螓首:“麻師兄不用說了,只要讓他繼續參賽就可以了,而且,我不希望他接下來再有這方面的麻煩。”
麻青衣神色一滯,知道她己把話挑明,再說無益。
沉默了一會,他緩緩的道:“如果他實力不濟,最終未能奪冠,師妹怎麼說?”
“那也是他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我自然也不會偏袒他。”方憶茹平靜的道。
麻青衣環視了一下擂臺旁的眾人,臉色陰沉,特別是掃過張山的時候,更是閃過一絲殺機。
他和方憶茹傳音交談,別人自然是聽不見的,但他剛才說要取消張山的資格,現在如果又收回成命的話,那臉就丟得大了。
不過,他也是果斷之輩,當下也不拖泥帶水,強忍著難堪揚聲道:“張山,雖說你心性堪憂,但方師妹念你修行不易,給你求情,本使就給你一次機會,允許你接著比賽,希望你好自為之。”
張山深深的看了方憶茹一眼,然後躬身施禮道:“謝過兩位監督使,張山謹記在心。”
麻青衣心中冷哼了一聲,眼裡露出不屑,“你記恨上本人又怎麼樣,就算你真的入了門,要收拾你也易如反掌。”
麻青衣的眼神被張山一點不漏的盡收眼底,他不禁心裡苦笑了起來。
說這話只是向方憶茹表示感激之情,沒想到姓麻的好象誤會了,將這話看成他將來必報此仇的意思,真是無妄之災啊。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樑子已經結下,他也不奢望姓麻的將來對他高抬貴手,一切都要靠自己,只有不斷變強才有一線生機。
接下來比賽繼續進行,張山暫時回到了休息區。
“問天宗是不是出問題了,否則一個選拔賽的監督使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張山心裡仍然沒能從剛才的事情中平靜下來。
“肯定是有變故,不過,這種事不是宿主現在要考慮的。”碑靈接過話頭說道。
“就怕接下來的比賽不會風平浪靜啊,強敵我不怕,不過就是拼命罷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靠拼命就能解決的。”張山苦笑道。
“只要宿主實力足夠,場外的干擾並不足慮,而且我看那個方監督使既然出了面,想必接下來針對你的小動作會收斂起來的。”碑靈分析道。
“嗯,只能如此了,那你覺得其它人的實力如何?”張山性格堅韌,沉吟了一下就拋開那些顧慮,開始估算起對手的實力來。
“據我觀察,姓錢和姓鐵的那兩個,靈武境二重,應該接不下宿主的寂滅斬,只有申屠勝東,現在已經是靈武境三重的境界,會是宿主的勁敵。”
“哼,那小子不過就是靠磕藥晉級的罷了,我豈會怕他?我現在離三重境也就差一點而已了,比賽要是遲上十天八天我應該也能突破三重境了。””張山撇了撇嘴。
丹藥可以輔助修行,但丹藥不可能百分百的被武者吸收,或多或少總有一些細微的殘渣會沉積在武者體內,日積月累下反而會影響到武者的修行。
因此,除非到了某種突破的關口,或者重傷需要治療,否則儘量不用丹藥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如果宿主能突破到靈武境三重的話,獲勝就沒什麼懸念了,所以……”
碑靈接著道:“如果宿主在最後才遇到申屠勝東的話,那在這之前的戰鬥,宿主應該採用捱打戰術,以此來吸收對手的真元。”
“就象上次被伏擊那時一樣麼?我也正有此意,嘿嘿。”張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一輪四場挑戰賽結束了。
第二輪由五到八號的選手開始挑戰。
第五位是司徒清宛的堂兄司徒清揚上場,他挑了最弱的伍宏揚,輕鬆獲勝。
張山是六號,接下來就輪到了他挑選對手。
讓觀眾意外的是,他沒有選擇第二弱的謝俊和,而是選擇了實力排在前四之內的錢少陽。
這位錢家的少主被挑中後,先是感到意外,然後又忿忿不平了起來,第二個就被挑到了,豈不是認定他是第二弱的?
因此,深感自尊受辱的錢少陽,一上臺就鉚足了勁打算要給張山一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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