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位麻監督使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張山心裡不由的一沉,心中轉起了不妙的念頭。
“本使昨天到學館後,曾問過嚴館主有關學子的情況,聽聞現在的首席弟子張山狂妄自大,目無尊長,今日一見,果然沒錯。”
張山眼皮一陣跳動,臉上神色不動,只是心裡己經翻起了大浪,“莫非申屠家買通了監督使?這怎麼可能,如果他們真有這種能量的話,申屠勝東何須來參加選拔賽。”
正當他不明所以的時候,監督使麻青衣哼了一聲又道:“我身為門派選拔賽的監督使,有為宗門選材之責,同樣也有罷黜心性卑劣之徒的義務。”
頓了一下,他森然道:“參賽學子張山,對同門趕盡殺絕,心性陰毒,且目無尊長,心性堪憂,本使現在裁定,免去張山本次選拔的資格,以觀後效。”
張山一聽,如同一盤冷水澆下,混身冰涼,半響之後,他兩拳緊握,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怒火。
這種先入為主,顛倒黑白的人竟然是本次的監督使?而自己的一切努力乃至今後的命運,就這樣讓他一句話給否決了。
竭力的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張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麻上師,我與關野是自願生死決鬥,並無違反規則,憑這個要取消我的選拔資格,我不服。”
麻青衣曬然一笑道:“本使沒說你違反規則,你殺了關野也沒有給你懲罰,只不過,本使有權罷黜心性不良的選手,所以,你失去資格不是因為你殺了人,而是因為你本性不適合我問天宗,我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張山一口氣堵在心口,有種想把此人撕成碎片的衝動,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的肯定,此人變著法子針對自己,絕對是因為某種暗地裡的原因。
也許,此人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讓自己拿到問天宗的入門名額。
沒有關野這件事,也會用別的事來給自己扣上心性不良的帽子,並以此作為取消他的參賽資格的藉口。
這時觀眾也品味出這件事情的異常來了,監督使麻青衣明顯就是找由頭來針對張山,但是,他也的確有這個權利來做出這種決定。
即便他做錯了,也是選拔賽結束後,再由門派的執法堂來處罰他,而無論如何,張山被取消這次選拔資格的結果不會更改。
除非張山在問天宗有長老級別的後臺,否則,沒人會大費周章的重次組織比賽,一個小人物,根本不值得這樣做。
觀眾們看著張山的目光已經露出憐憫之色,都在暗自思忖著他什麼時候得罪了監督使,讓那位大人不顧賽後宗門的處罰,依然作出這樣的偏袒之事。
“宿主冷靜些,我看這事非同尋常,申屠家應該沒有這種能量,而且申屠勝東現在的表情也是詫異無比,這事背後的水估計很深,宿主失去這次資格未必不是好事。”碑靈的聲音在張山的識海中響起。
張山腦子一清,目光不由的向申屠勝東那裡掃去,果然如碑靈所說,申屠勝東目光驚愕,顯然也不明所以。
張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彷彿要把胸中所有的冤屈吐出來,然後鬆開緊握的雙拳,不發一言的轉身就向著擂臺下走去。
事己至此,爭辯己沒有什麼作用了,還不如回去早作打算。
“等一下。”
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在觀禮臺上響起。
張山身形一震,這個聲音,他在天青山脈的那個山洞裡聽過,正是方憶茹的動人嗓音。
“麻師兄,我覺得你對這個學子的看法有失偏頗了,雖然他殺氣重了些,但剛才情勢危急,出手重了也是人之常情,指責他心性狠毒,我看過了。”
方憶茹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後向著麻青衣說道。
張山猛然轉過頭來,看著臺上那個曼妙的身影,心裡不禁閃過了希翼,自己沒有救錯人,大美女為他說話了。
作為兩位監督使之一,只要她堅持反對,那麼麻青衣就不能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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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龜縮戰術,暗渡陳倉!
麻青衣有點意外的看了方憶茹一眼,眼裡閃過疑惑之色。
別人不清楚他為何針對張山,這位方師妹可是心裡清楚的很的,宗門在青陽城不久之後會有一番大動作,而這次比賽也關係到宗門內的派系鬥爭。
方憶茹那一系一直中立,遠離鬥爭旋渦,採取兩不相幫的策略,因此他才會明目張膽的作出這種違規之事。
但現在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