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武者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抱頭鼠竄的逃出了張家的大門。
“你也走吧,以後你妹妹的事,和吳家再無關係,你最好把那些齷齪的心思收起來,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張山厭惡的看著正從地上顫顫巍巍爬起來的吳其明道。
吳其明眼裡閃動著忿恨的神色,但懾於張山的威勢,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慌忙的跨出了大廳,頭也不回的急步離開。
張山轉過身,向著吳雪月抱歉的笑了笑道:“情急之下,踹了你大哥一腳,希望你別見怪。”
“我沒這種見利忘義的大哥……”吳雪月咬著嘴唇道。
說著她又忐忑的向著肖素心囁囁的道:“夫人……雪月疏忽了,沒有說清楚對方是申屠家的人……”
張山打斷她道:“不管對方來頭多大,我們都會護著你的,不用擔心。”
肖素心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山兒說得對,我張家現在雖然沒落了,不過還從來沒有做過把自家的人丟擲去擋災的事情。”
吳雪月心裡感動,自己嫡親的家人為了利益不管她死活,反而是未過門的夫家面對強權,毫無畏懼的要保護她。
“不過,申屠家畢竟勢大,我們要早作打算才行。”肖素心輕蹙著眉頭道。
“娘你放心就是,孩兒我昨天在學館大考中奪冠,現在己是館裡的首席弟子,申屠家就算強橫,也不敢在明面上對付我,只要我沒事,家裡就不會有事。”
肖素心聽聞後一喜:“山兒你成為首席了?真是……太好了,這離你覺醒武魂才一個多月而已呢。”
“嘿嘿,那是,孩兒我本來就天賦異稟,之前被壓抑著,現在開始爆發了。”張山語氣輕鬆的開了個小玩笑。
受他樂觀的語氣感染,又知道作為問天學館的首席弟子,定會被各方關注,申屠家應該會有所顧忌,因此肖素心大感欣慰,心中也是稍安。
“雖然如此,不過山兒你最近出門還是得小心些,凡事都多個心眼才好。”肖素心囑咐道。
“我知道的,這段時間我都在家,沒什麼要緊事不會出門,娘你放心就是了。”
張山點頭答應著,學館的年考過後,有段假期,不用去學館點卯,正好留在家裡修煉,如果有什麼意外能第一時間處理。
當天下午。
青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的府內,一間裝飾典雅的書房裡。
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清宛,正在詳細地聽著四叔司徒明空介紹著關於張山背景的情況。
“這麼說,這張家只是個沒落的小家族,而且到張山這一代,目前只剩他一個男丁了?”司徒清宛若有所思的說道。
“正是如此,由於張山此前一直沒能覺醒武魂,也因為他家遺傳有那種怪病,因此沒有什麼人願意和他們家來往,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脈關係之類的。”
司徒明空接著道:“他的兩位兄長都沒能覺醒武魂,因此都在二十歲時去世了,他父親生前是靈武境九重的修為,但去年四十歲時,終因突破不到玄武境,同樣死於非命。”
司徒清宛有點同情的道:“如果張山他覺醒不了武魂,四年後張家也就煙消雲散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小子覺醒了武魂後,進境倒是變態的很。”司徒明空道。
“進境快正合我意,如果他能和我們合作,有我們提供的丹藥,說不定修為還能壓過申屠勝東一籌,那樣申屠家有得麻煩了。”司徒清宛抿嘴一笑道。
“合作的事,我看十拿九穩了。”
司徒明空嘿嘿一笑:“就在我來之前,收到了最新的訊息,他二哥未過門的未婚妻跑到張家去了,事情還和申屠勝東有關係。”
說著把吳家小姐吳雪月的事情說了一遍。
因為要調查張山,所以司徒明空安排了人手守在了張家門口,張家發生的事第一時間就弄清楚傳回到了他那裡。
司徒清宛聽完後,露出了一個智珠在握的笑容:“竟然有這種事,看來老天爺也要為難申屠家啊,四叔,事不宜遲,今天下午我們就過去和張山談談。”
而此時,座落在城北的申屠府裡。
申屠勝東正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吳其明,旁邊還跪著兩個被張山收拾過的手下。
吳其明從張家出來後,追上了正想回家報信的兩個申屠家的打手。
三人一番商議後,統一了口徑,避重就輕外加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往張山身上推,以減輕自身辦事不力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