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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夠大,兩個人忙忙活活的也能折騰開。

陶嘉然腰上繫著岑萌給她圍上的小花圍裙,襯衫袖子高高挽起,青蔥般的手指按住菜板上的黃瓜,右手急動,就聽“擦擦擦噠噠噠”一陣有節奏的響動,一截黃瓜已經化身牙籤杆兒粗細的絲

行啊,就憑這刀工,有兩下子。

季女士手裡也沒閒著,時不時地瞥過來兩眼。不由得暗暗感嘆,這長相,這性格,還有對萌萌的那份真心,如果是個男孩子,如果不是岑子華所生,她真就樂意把閨女嫁給她了。多好的一對兒。可惜了,這就叫命運弄人吧?

“經常做飯?”季女士忙裡偷閒。

“啊?是。”陶嘉然微愣。

這大廚房比她家的小廚房帶勁兒多了,地方也寬敞,傢什也全,食材更是豐富,陶嘉然如魚得水,一時陶醉其中,竟是忘了季女士的存在。季女士的問話,倒讓她拘謹起來了。

季女士瞧出她的不自然,微微一笑,“看你的刀工,就像是經常下廚的。”

“嗯,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想吃什麼,就經常做給自己吃。”陶嘉然低著頭,雙手熟練地攪著雞蛋液。

“一直一個人?”季女士狀似隨意地嘮家常。

“奶奶過世之後,就我一個人過日子。”

“萌萌是你初戀?”季女士明知故問。

陶嘉然差點兒被她的話噎著,鬧了半天您是問我感情的事兒?這話題好囧。臉上一紅,陶嘉然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

“齊洛?”季女士不到黃河心不死。

“是。”

季女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不言語了。

就在陶嘉然大鬆一口氣的當兒,季女士突然又開口了:“她沒陪你過過除夕?”

“沒有,她爸媽一開始不同意我們的事兒,後來她結婚了。”

季女士挑眉,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夫妻倆就同意了似的。

陶嘉然也覺出不妥,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又低著頭專心對付手中的蛋液。

這孩子命也夠苦的了,季女士心中惻然,若沒有萌萌和她的那檔子事,她真的會當她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不過眼下這狀況,還有小崽子那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們了。

“媽!”岑萌一手拄拐,一手扒開廚房的門,探進頭來,“啥時候開飯啊?”

眼珠子則滴溜溜轉個不停,還好還好,她師姐完好無損地在那兒,沒被她媽生撕了燉肉。放心了。

“小崽子,就知道吃現成的!”季女士啐她,心說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不就是怕我把你表姐咋地嗎?老孃四十多歲的人了,至於跟個小丫頭過不去?丟份兒!

“油煙嗆,進屋去吧。”陶嘉然恐怕燻著她。

岑萌衝她擠擠眼,甭怕我媽,她就是紙老虎,我好看你喲!

陶嘉然回她個淡淡的笑。

季女士可不喜歡小崽子眼裡只有她表姐,輕哼一聲:“行了,趕緊的吧,就差這幾個菜了。早點弄完,還有你爸的節目呢。”

陶嘉然詫異,岑子實的節目?

岑萌嘻嘻一笑:“我爸可有絕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岑子實圍著圍裙,在面案上大揉特揉一團面的畫面出現的時候,陶嘉然也是醉了。

這是大名鼎鼎的岑總?“華實”的掌門人?這身行頭,還有這派兒,說是哪個飯店的白案師傅也有人信啊。雖然他舅腦袋不大脖子也不粗,不過還真是又能當大款又能當伙伕。

這面案上一團一團的劑子又是要做什麼的?

陶嘉然瞪著雙眼,驚訝於那一個個白團子在他舅那雙看似粗枝大葉的手裡變成了各種形狀。

岑萌趴在她耳邊,小聲給她解釋:“這是我們家的規矩,年年除夕晚上都要供祖宗的。”

“供祖宗?”

“說白了就是接爺爺奶奶回家過年,我從小到大年年都是這樣的。爸爸很少親自下廚,只有這一天,要親手做些麵食,蒸好了,供上。”

“你看那間小起居室,”岑萌一指二樓一側的房間,“那屋一會兒會收拾出來供桌,把爺爺奶奶的相片放上,還有果子啊點心啊什麼的供品,吃飯之前我們都要給爺爺奶奶磕頭拜年的。”

陶嘉然大覺有趣,這算是她三十年來過得最有意思的除夕。有種儀式感的莊重,還有種親切感。話說她還沒見過岑萌的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呢。

此時,季女士把幾個小玻璃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