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現在抱我睡覺好不好嘛?”
陶嘉然又何嘗不想抱著她睡覺?岑萌的身體是她無比貪|戀的,一如貪|戀她給予的純淨無暇的愛。然而,陶嘉然太想知道關於她身世的一切了。她隱約感知到這四本日記中一定藏著那個問題的答案,她迫切地想參透它們,越快越好。
陶嘉然柔著聲音,勸說:“去睡吧,明天還要給媽媽和姑姑她們上墳。”
岑萌無奈地撇撇嘴,她就知道她師姐一旦決定什麼事,是任誰都改變不了的,即使是她,也只能選擇順從。
小丫頭悻悻地轉身走開了。陶嘉然略覺歉然,讓萌萌失望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
“乖,我很快就來陪你啊……”陶嘉然湊到床前,想親親岑萌,安慰她。
小丫頭才不買賬,賭氣地一扭臉,只留給陶嘉然一個背影。
陶嘉然挑眉。這是生氣了?
可桌上的日記本對她的吸引力更大,終究是抗不過巨大的誘|惑,陶嘉然輕輕拍拍岑萌的小屁股,又回到桌邊自己的位置上。
討厭!討厭!
岑萌恨恨地擰著床單,難道她都沒有那些泛黃的本子有吸引力了嗎?好吧,那是她師姐的親媽,也就是她的親姑姑唯一的遺物,若是換作她自己,怕是也要細細研讀的。呸呸呸,什麼叫“換做是她自己”?她媽媽可是活得好好的呢。
這麼一想,岑萌倒是看開了。理解萬歲吧。
獨自一個人,側臥在床上,岑萌痴痴地凝著陶嘉然的背影。
暈黃的檯燈光亮,把陶嘉然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岑萌喜歡她師姐即使坐在那裡也腰背挺拔的樣子,吸引著她,讓她有種想要環住她、貼緊她的衝動。
“真好……”岑萌聽到自己小小的心底裡滿足的喟嘆聲。
這樣的一個人,屬於她,只屬於她,這是何等美好的事?
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陶嘉然,並不知道身後有一隻偷窺她的小貓兒。
她更不知道,那隻小貓兒此刻正用痴迷的目光逡巡她的全身,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歪著頭,臉上露出陶醉的樣子。
眼皮打架。
岑萌使勁兒眨了眨眼睛,看不夠她師姐的背影,怎麼捨得就這麼去會周公?
她想自己一定是愛慘了她了,愛她愛得即使失去了自我也甘之如飴。
漸漸地,陶嘉然的身影愈發模糊,直到化作一團溫暖柔和的光……
還不來抱我睡覺覺……
這是岑萌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
黑甜一覺。
岑萌迷濛地張開睡眼的時候,已經是太陽當空照了。
“陶……”岑萌習慣性地去摸索枕邊人,像每個清晨醒來一樣,她都要跟陶嘉然膩上一陣。
身旁是空的?
“!”岑萌一驚。繼而發現,身邊的位置是冰涼的。
岑萌瞬間醒個通透。
“陶嘉然!陶嘉然……”她師姐呢?
胡亂地趿拉著拖鞋,拽開衛生間的門,沒人!
儲藏室,沒人!
岑萌無助地環視整個房間,陶嘉然的外衣、鞋子統統不見了!
桌子上的檯燈甚至都來不及關上,日記本散亂著。
如果不是儲藏室裡的行李箱,岑萌甚至懷疑陶嘉然這個人是否真的和她一起來到過這裡。
窗外的陽光已經轉為熾熱,花園中的花努力地在微風中綻放。
花!
岑萌急慌慌地推開窗戶,甚至爬上窗臺,扒著窗戶往下看。她太過豐富的想象力,讓她瞬間腦補了她師姐被花仙擄走的畫面。
她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外國花仙欺生呢?
好在陶嘉然的手機也和她一起消失不見了。
岑萌幾乎是顫抖著手指按出陶嘉然的號碼。一遍,兩遍,三遍……沒人接!
她足足打了十分鐘,統統是——沒人接!
岑萌是真的慌了神了。顧不得矜持,隨便套了件外套,噼裡啪啦地跑出房間,岑萌拼命地敲擊朱迪的房門。
沒人?!
岑萌眼睛直了。
難道是這倆人見她睡得太實,不忍心叫醒她直接去給姑姑她們上墳去了?
不過,接下來的聲音打碎了她的猜想。
“陶的愛人?你怎麼在這裡?”朱迪瞪大雙眼,迷惑地盯著岑萌拍打自己房門的小手。
“朱……朱迪!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