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竟敢毒害皇上,來人,押下去,打入天牢!”太子擦擦眼淚,站起來,指著上官虹狠狠的下令。
“瑞兒……”上官虹想掙脫御林軍的包圍,怎奈他的武功不濟,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御林軍一擊擊倒在地。架了出去……地上散開的的液體刺激著我的視覺……
腦袋嗡嗡作響,今天,不是我大喜的日子麼?不是應該拜堂之後,嬌羞的坐在喜房中,等待我的夫君來掀起我的蓋頭麼……為什麼,為什麼……眼前一黑,在幽妃的尖叫聲中,我投入了黑暗的懷抱。
再次醒來,已是月上中天。彷彿做了一段長長的噩夢,胸口隱隱作痛。
“子瑞。”輕輕的呼喚在耳邊響起,我扭頭,幽妃跟小月竟然坐在床頭,兩人都擔憂的看著我。
“小幽,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夢到霓裳他被冤枉刺殺皇上,在我們的婚禮上被人打入了天牢……呵呵,還好是夢……”
“子瑞……”幽妃欲言又止,看我失神的樣子,最終下定決心般,道:“那不是夢。”
“……”呆呆的看著她們,彷彿頭一次相識。
“子瑞你……還是好好休息下吧,這場婚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
看我不答話,幽妃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子瑞,剛剛太醫給你診治,說……你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你可知?”
緩緩的點點頭,我繼續沉默。
“孩子的父親是……他麼。”
扭過頭,我不想猜測幽妃口中的‘他’是誰。
“哎,也罷……子瑞你休息吧。”說完,幽妃站起來,吩咐小月好好照顧我,便轉身出門。
關門聲響起,小月麻利的幫我蓋好被子,靜靜退下。當她的腳即將邁出門去的時候,我出聲了:“小月,為什麼?”
“公主?小月不明白你的話。”腳步一頓,小月收回那隻腳,轉身來到我身邊,現在的她,並沒有平時的唯唯諾諾。
“為什麼。”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問。
“……”
“為什麼!”幾乎用盡力氣嘶吼,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這還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麼?
小月忽然一笑,有些稚氣的臉上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深沉:“因為,我是太子的人。不過,公主……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
聽到小月承認,我反而冷靜了下來。理了下紛亂的頭髮,看著她,我道:“能跟在我身邊,掌握我的一舉一動,能接近那件鳳冠霞帔的。只有你,本來我懷疑韋伯,但是沒想到……是你。”
早上穿上那衣服的時候,我感到微熱,只當是心裡激動,卻沒有想過,是因為我本身對藥物的反應。
“小月,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公主,你也說過,沒有人天生就是要當下人的,太子許我榮華富貴,還不夠麼?你有沒有嘗試過跟野狗搶半塊饅頭?呵呵,貴為公主又有那麼多男子愛慕的你肯定不會了解吧……”小月的笑容在燭火下分外猙獰。
直視著她的眼睛,小月漸漸收起笑,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子:“公主,你就好好在家養胎吧,要乖乖的哦,不然,肚子裡面的寶寶能不能出世……還是個問題。”
說完,小月恭敬的退了下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呆呆的坐在床上。腦袋中漸漸的清明起來。太子想得到皇位,竟然用這麼極端的手段,而且……還在我的婚禮之上。上官虹只是他的替罪羊。難怪,難怪當時太子是那種反應,不但沒有叫太醫,反而一口咬定是上官虹。那杯酒,經手的人可絕對不止上官虹一人。
要是沒猜錯,太子用的毒,是一種需要混合才發生效用的毒,不然,怎麼解釋單單皇上會中毒身亡呢。那隻老狐狸,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親生兒子的手下吧。
上官虹被打入天牢,太子肯定不會讓他活著出來……怎麼辦。我不要他死。絕對不行!
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開啟窗戶,冬日的寒風灌進脖子,能為我擋風的人,卻已不在。默,雲昭,表哥……你們在哪。
環著雙臂,沒有內力的我,現在只能像牽線木偶一般,被人利用,被人操縱……幽妃來跟我親近,是不是也因為太子的授意呢?
“哎呦呦,公主,怎麼在這裡吹冷風啊。”戲謬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扭頭看去,在院中站著一人,只見他一身豔紅的衣袍,肩披狐裘,手中搖著一把羽扇,笑得人畜無害。
“紅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