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月適才的針鋒相對,出人意料地笑對他道:“莫長老所言甚是。”
鳳凰人卻暗道:要糟。
“那麼,”李甲語氣忽轉冷峻,“卓閣主是僅僅因為個人恩怨便誅殺了正氣閣之棟樑了?弟兄們,如此氣量狹小之人,怎能讓他做我閣主,誰能預料,以後他還會以恩怨為由,殺死多少弟兄?”
李甲的話並沒有產生預料的效果,在他身後的人,本是在發誓為卓越然效忠,一時之間都不好意思立刻轉變態度。四大長老無條件支援卓越然,卻不能迅速想出反駁的話。“個人恩怨”也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成為將卓越然與卓碎之間的事與正氣閣脫離的藉口,也能夠被人利用來作為證明領導人狹隘無情的證據。在這段時間裡,現場一片靜寂。
灰色衣服的那個人在人群中悄悄後退,他教給李甲的幾句話,已足夠挽救李甲的性命了。卓越然已是無疑問的贏家,假若事情在剛才結束,教唆幫眾*的李甲,必受重責。幾句話一說,即便單單是為證明自己不是心胸狹窄,卓越然也會選擇放過李甲這個小人物。
人在做,人在看。他的活動,沒有一絲逃過鳳凰人的眼睛。現在,鳳凰人打算再幫卓越然一個忙。
殺手殺人,大多數時候會親自動手,收了別人的錢,總要忠人之事,親手施為,也算對得起到手的銀子。但殺手並非總是親手,在必要時刻,也會有些變通辦法。比如,暗器。
細小到就算放在人手人眼也難以發現的幾枚銀針,悄無聲息地飛向灰衣人,在不知不覺中射進他的脖頸。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會無聲無息死掉,鳳凰人知道。
院子裡突然發生了不可預料的事情,卓越然搶在眾人做出反應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到李甲身旁,一把將李甲整個人舉過頭頂,手指同時扣住李甲要穴,令他有口言不得,大聲道:“李甲,剛才我與卓碎交手時,你便鬼鬼祟祟藏在一旁,本閣主心知肚明,不過不予計較。事情你都看得明明白白,竟然還敢慫恿閣中兄弟,意欲暴動,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今日不交代清楚,本閣絕不饒你。說!”李甲卻又如何能說?
卓越然道:“沒話可說了?莫月,依閣規該當如何處理?”莫月毫不猶豫:“唆使*,當場處死。”卓越然內力吐處,李甲早已心脈俱斷,被當成死狗般拋去。
付星高聲呼道:“閣主英明。”雙腿跪地,李甲所帶的人雖多,卻非正氣閣的核心人物,本無多少主見,此時紛紛跟著跪地呼英明。
經過這件事,正氣閣上上下下對卓越然的閣主地位再無異心。有勇有謀,當機立斷的卓越然,也讓四大長老心悅誠服。
夜已深,燈已殘。在殘燈的弱光下,付星輕聲走進卓越然屋中,站在門口問道:“夫人還沒回來?”卓越然笑道:“付長老不是外人,趕緊進來。今日咱們不談夫人,我們喝幾杯。”
酒過三巡,付星開始說明來意:“閣主你雖年輕,對於卓碎一事的處理,讓付星心服口服。想來,閣主在弄蕭莊被刺時,便知道卓碎是幕後指使之人了吧?”卓越然點頭:“是那時,不過沒有證據,我便不好將事情鬧大。打弄蕭莊回來後,我曾沒有交待就離莊幾天,正是去找證據。”
付星道:“閣主是找到了那個殺手的行蹤,進行跟蹤,最終跟到莊裡,在殺手將價款還給卓碎時,人贓並獲地予以戳破?”
卓越然有深意地看付星一眼,心生警戒,道:“大差不差就是這樣,付長老真是料事如神。那個殺手的一些習慣,我也是有所耳聞的。”
付星怪異一笑,明顯不信卓越然所言,但是卻道:“閣主大智大勇,付星佩服。”
卓越然不答話,他明白付星肯定還有話要問,他在等他自己說出。
由於卓越然的不搭茬,付星略顯尷尬,乾咳兩聲,又道:“只是今日莊上還發生了一件怪事,要說與閣主知道。”卓越然大感好奇,想知道他要說的內容,道:“哦,有這等事,付長老快講。”
付星先喝一杯酒,表情轉為凝重:“今日莊上,除去李甲,還有一人身亡,就在李甲伏法之後半個時辰。”卓越然剛把酒嚥進咽喉,“啊”了一聲,頓時嗆住,拼命咳嗽起來,連忙拍自己胸口,付星也起身幫忙,兩人一時忙亂。
卓越然推回付星,邊咳嗽邊道:“我沒事,付長老請回。那人是誰?是不是與李甲關係特別密切?”卓越然問完,付星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覺得卓越然說話時的口氣有些詭異,靈光突閃,登時明瞭,強按下心中要笑的慾望,正經道:“額,這個,他們兩個都是正常的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