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月突然記起一個事,笑道:“麻大哥,能不能以後再幫我挖這樣一條通道,是通到墓中,但並不是用來盜墓。”
麻三道:“那你用來幹甚?”
江西月訕訕一笑,道:“說來也無什麼大事,只是為了跟一個朋友開個玩笑,他是住在墓中的。”
麻三身子明顯一震,道:“你說的可是江湖奇人千知老人?”江西月也有些奇怪麻三的反應,回道:“正是,麻大哥也認識他?”
麻三木訥地笑了,道:“我那有那福氣,只是聽過他老人家的名氣。這樣吧,盜洞我肯定幫你挖,我能不能也進去拜訪下他老人家?千萬不要為難,就是不行我也幫你,挖好之後我立刻離開。”
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是個會盡最大力量幫助別人卻不圖回報的人,江西月天生對這樣的人就有好感,道:“當然沒問題,他敢不見?”
還有一個時辰空閒,江西月決定四處轉轉。顯然這裡從未來過人,碰到的動物也並不怕他。看看天空,江西月發現這裡飛過好多鳥,順著鳥飛的方向看去,他就看到了件怪事。
鳥群似乎在前方不遠的地方集體下落,本來他也並不在意,等到第五群鳥落下後,他決定去看看。
沒走多遠,前方是一個沼澤,江西月繞了一段路後決定放棄另尋他途的打算,直接從沼澤上過去。
環顧四周,他尋到一截一丈長短手臂粗細的粗枝,撅下一段,用力甩到沼澤的水面。由於沼澤中生長有許許多多的水生植物,它們生在水中,枯在水中,長此以往,竟然導致水面呈現暗綠色。
江西月朝前躍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適才擲出的樹枝之上,同時手中另一截樹枝又已丟擲。如此不過三下,即到達沼澤中間的陸地。接著,他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無數的鳥彙集到此,形態各個不同,羽毛顏色各異,或落在地,或立在枝,或飛在天。只看得江西月目為之眩、神為之奪,一時呼吸也忘記。
過去好大一會,江西月才慢慢恢復了神智,發現眾鳥是圍繞在一株從未見過的植物旁邊。這一路,江西月不知見過了多少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並不以之為奇。值得稱奇的是,這株植物有何異常,竟如此得鳥兒們青睞?
一米左右的高度,通體碧綠,葉子大而稀少,呈橢圓形狀。葉子非是沿著莖杆四散生長,只是左右方向才有。在頂端,結著一個鵝蛋大小淡黃色的果子。
江西月不禁往前幾步,期冀能夠細觀這奇特的植物,不想身旁一隻體型有海鳥大小的鳥突然一飛沖天,跟著,所有鳥振翅起飛,天空竟一時被遮蔽,暗淡下來。無數的枯葉被颳起,然後緩緩下降,有一些還落到江西月頭上。它們是被我嚇到,還是到時間了?江西月問自己。
江西月伸出手指觸碰了那果實一下,涼涼、硬硬的,指尖上面還留下了一小團白膜。他讓兩個手指的指尖相互摩擦,白膜隱去,轉身離去。大自然的奇物,應該留給自然,他不敢掠美。
踏上沼澤的彼岸,他聞到有一股清淡的異香隨著自己,仔細尋找,竟然從他那兩根捏過果實的手指來。
看到他,司徒一臉不高興,道:“我們是在幫你們那哥哥,下力氣挖通了通道,還得下力氣去找你,你哪去了?”
江西月避過不答,隨他進入通道,通道只比他們的身體寬出少許,只能用爬了。麻三他們已經先行進來,並且點燃了火把,在入口處等著他和司徒,兩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司徒一看之下當即問道:“沒東西還是已經被人搶先?”麻三搖搖頭,回道:“東西有,但這裡已經不是墓了,雖然可能曾經是過。”
司徒一臉迷惑,江西月也是一頭霧水。司徒問道:“什麼情況?”麻三向身後指去,朦朧火光下,江西月看到所指的地方是一段臺階,雖只能看到幾階,但很容易能夠想象,臺階是通向上面,上面才是重頭戲。
麻三失望道:“看情況,這裡本來確是一個墓,只是後來有人在上面蓋了房屋,可能就是在挖地基時候發現了此處,就順勢把這裡改成了地下室。”
司徒自語道:“媽媽的,誰這麼大膽,剛把墳墓當地下室。”說到這裡,沒人理他,他的面色變了,變的很難看。
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問麻三道:“你之前跟我說過,這個峽谷有名字,叫什麼來著?”
麻三十分不解他為何關心起這個,道:“霧繞峽谷。”
司徒嘎聲道:“那麼說,這裡真是鬼府的下面了。”
三面臨水,背靠峽谷。這便是令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