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相比,就給人一種圖有虛名的感覺了。李大成顧不得研究這些,大步向張佔武所住的東院走去。從外觀上看,這東院比西院要稍好些,這是因為偽軍們救火時先救的東院,然後才去救西院。西院雖然也有完好無損的房屋,但院裡堆放著燒焦的東西狼籍一片,沒有收拾,顯得很亂。程寶財死後,其家人又受驚嚇,已無人顧及這些。而東院就顯得比西院乾淨利索,燒燬的東西已整理清除,最裡邊的房屋也完好無損,除了張佔武的老婆孩子居住外,還剩餘幾間改做他的臨時司令部。對於張佔武傳令叫他,李大成心中早已有數,並作了應付的準備。他特別感激王嶽峰,欽佩他的機智果敢,佩服他靈活處置,為自己今後的工作和安全設計好了後路,杜子華的那一腳實際上是揣給程寶財的管家看的。那一腳確實揣得狠了點,他又沒有防備,倒地時摔傷了左臂。虧了這一腳啊,說不定就是這一腳就能救他一命!他想著急急忙忙來到張佔武的門前大聲報告一聲,徑直地走進張佔武的房間。張佔武惡狠狠地看了他足足半分鐘,然後大喝一聲“給我拿下!”兩個衛兵不由分說便將李大成按住,受傷的左臂疼得他“哎吆”一聲臉上豆大的汗珠立刻冒了出來。李大成強忍疼痛鎮靜自若地說:“司令,您這是幹什麼?”
張佔武點上一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像要一口把李大成吞進肚裡似的,待他將吸進肚裡的煙盡情地吐出來以後,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李大隊長,我要幹什麼你心裡不會不清楚吧?”
李大成把右臂一摔掙脫衛兵的手,心裡笑了笑說:“不清楚。”
張佔武站起身來走到李大成的面前指著他說:“李大隊長,我張某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忘恩負義勾結八路特戰隊出賣我!”
李大成轉守為攻委屈地說:“司令,我跟你馬前鞍後出生入死也有年頭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我要是成心出賣你還要等到現在?我幹嗎還要冒死救你呢?”
李大成這一問,倒把張佔武給問住了。是啊,他要是共產黨那次他為什麼捨生忘死地救我呢。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遇險,要不是李大成冒死相救,他的肉體早已化作了糞土了,哪有他的今天。在他眼前不禁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三
第十一章(3)
三年前春上的一天(當時日本鬼子還沒有來到這裡),老財主程寶財在馮山的店鋪被馮山的地頭蛇、大地主姚鼎銘的人給搶了,程寶財到馮山找姚鼎銘去要被搶的錢財,姚鼎銘不但不承認搶了他家的錢財,還反咬一口說程寶財誣陷好人毀壞他的名聲,指派人將他趕出了馮山。程寶財負氣而歸,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就找到張佔武許以重金讓他替自己出出這口惡氣。張佔武一看有利可圖就糾集人馬氣勢洶洶地殺奔馮山而來。不想姚鼎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勾結馮山的國民黨保安隊在馮山鎮外早已“恭候”多時了,沒等張佔武的人馬展開便一路掩殺過來,別看張佔武的人馬欺負老百姓個個比老虎還兇,但是一碰上打仗立刻就像鍋裡煮著的稀飯一樣——又稀又松,加上又毫無準備,一下子被姚鼎銘的人打了個稀哩嘩啦,死的死傷的傷,跑的慢的全被活捉。張佔武拼命組織反攻,無奈兵敗如山倒,他計程車兵像潮水一樣向後退,怎麼堵也堵不住,氣得他一摔手槍噼哩啪啦打死了好幾個,也沒有把後退計程車兵鎮住。姚鼎銘老遠就看到他躲在一個土堆後面指揮,讓保安隊長調來一挺機槍對著土堆突突突颳風般地打過來,只見張佔武身子向後一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看到自己的頭兒中彈倒地,本來就怕死無心打仗的匪兵,就像開啟籠子的鴨子一樣,嘩的一聲各自逃命去了。當時擔任小隊長的李大成在幾個士兵的掩護下,背上張佔武拼命地跑,終於甩掉追兵救了他的命。從那以後,李大成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也成了他身邊的“紅人”,很快就被他提拔為大隊長,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是啊,他怎麼能通共呢?黃守德曾多次向他報告李大成有通共嫌疑,並列舉種種事實,他都沒有往心裡去。但是今天他從心裡懷疑李大成確有通共嫌疑,事情就是那麼巧,幾樁事情都與他有聯絡,特戰隊進出狼峪如入無人之境,況且都從西門進出,這能與你李大成脫得了干係?想到這裡,他把桌子一拍:“李大成,你還狡辯,特戰隊從你的防地進出,你敢說與你沒有關係?”
李大成不慌不忙地說:“司令,八路是從西門進出不假,讓各村送菜送糧食是您下的命令,有各村的條子,誰知道他們是特戰隊呢?他們臉上有沒有寫著字。”
“他們出村為什麼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