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隻織錦盒子來。把它開啟,裡面是一隻近十卡拉的鑽戒:“你看這戒指怎樣?”
“你是做珠寶的,我不是,我不懂。”混賬,拿這些來煩她。
“這鑽戒是送給我太太的,對於女人的心事,你懂。”
“你……”一股風的像在她頭上旋過:“你的太太?”
“昨天我回珠寶公司選鑽石,挑了幾個鐘頭,任俊銘夫人戴的鑽戒,不能太小,起碼十卡拉,又要全美。這顆鑽石,是很不錯的,不是全美,也達到百分之九十六。可是,我太太品味高,除了戴鑽石,款式也很重要。但時間匆匆,想重新再鑲已沒有可能,因此我要他們加開夜工,加了些鑽石,是暫時用,將來還會給她訂造一枚更好的。你看,還過得去嗎?”
“你太太真幸福!可惜,這個戒指要十四年後才能用。”
“你能否幫個忙,戴給我看看,我想知道戴在女人手上美不美?”
“任俊銘,你太過分,太自私,太殘忍!”他太太是寶,樣樣為她設想,自己卻是垃圾。不公平,太不公平,丘婷婷的淚又流下來了。
任俊銘也不管她,捉住她的手,把鑽戒套進去。
丘婷婷掙扎,幾乎想摑他一個巴掌:“慢著!我還要把幸運指環套上去,看看配不配?不錯呀,就是手指太白、太嫩,鑽石好像沒有甚麼光采。”
“你……任俊銘……”丘婷婷抖著手想把戒指脫下來。可是,就是脫不下。
“孫少奶!”任俊銘哈哈笑:“你給套住了。”
“她,她在哪?”
“在這!”任俊銘拉一下她的辮子。
“你……”丘婷婷瞪大淚眼,呆了。
“向你求婚,我想過買玫瑰花跪在地上。但,很怪相的,而且,玫瑰花會殘,殘了豈不代表愛情枯了?鑽石就不同,最堅固又保值,商人就是這樣實際。太不夠羅曼蒂克了,是不是?”
丘婷婷飄飄然,快要暈倒的樣子。
“我已經求婚,你還沒有答應呢!好大架子呀!”
“你不要耍我!”
“耍你?”任俊銘把她拉過去,抱住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誰耍誰?我都投降了,你把我弄垮啦。”
“我們先訂婚?”
“訂甚麼婚?要嘛結婚,反正我們已同樓而居。唔,讓我先吻一吻新娘子,又冷又溼,眼淚真那麼多?”任俊銘捧住她的臉又疼又吻。
“我們還要等十四年。”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肉也減了,我也應該為你做點事,十四年減為……”
“四年?”
“四個月。”她的淚都給任俊銘吻幹。
“四個月!就在今年,太快了。”
“我們聖誕節結婚,用四個月的時間籌備婚禮,我動員各公關、全體秘書。你有金媽,應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