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所以和黃裳和解,所以要求自己。
梟雄是令人畏懼的,只看其根本不去看一眼死去的那黑髮異人就能知道對他而言為了教派的發展,一兩個人的犧牲完全不會讓他去重視,所以梟雄是令人害怕、畏懼的。
但是梟雄也是可悲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一個梟雄他或許可以有一個心心相惜的對手,但是絕不會有知己,所以他是孤獨的,是可悲的。
同時梟雄又是可愛的,因為他們都是執著的,執著的人在某方面都是可愛的。
丁一嘆了口氣,於是不再說話,翻開書籍看了起來,一時間場中除了簌簌的風聲再無別的聲音。
也許一開始他不過是想看一下這書,可以的話給他提些建議,但是等到他真正的沉浸到書中的字裡行間之時,他就已經忘卻了一切,痴痴的已經在腦海中不停的在演練這功法,眼中這字裡行間已經不再是一個個文字了,反而是一個個小人憑空在哪裡舞動,一招一式莫不是渾然天成,一騰一動都是靈活巧妙。
造成如此的原因卻只有一個,因為他好武,所以他痴迷。
武痴,武痴!
說的便是好武成痴,為此而迷,從無後悔。
星落日升!
丁一沒有醒來!
月起日消!
丁一還是沒有醒來!
旭日東昇!
丁一依然沒有醒來!
能被一個教派譽為鎮派之寶的秘笈又豈是短短時間可以窺盡其中奧妙的。
丁一盤膝而坐,在他身側是擔心不已的巫行雲和前方不遠處忐忑不安的呼延雄。那本秘笈就這樣放在他的腿上,無風自動,每隔一段時間總會自動翻過一頁,讓人知道丁一還在翻閱。
三天!
丁一就這樣坐了三天,在這日的清晨,忽然毫無徵兆的站起,在地上隨意的邁出幾步卻是一舉一動莫不是聲勢驚人,周邊肉眼可見的蓬勃真氣形成一條條白蛇繞著丁一盤旋飛舞。
在幾人的驚異的眼光中,忽然又盤膝坐下,手上翻動著秘笈,卻是奇快無比,短短一炷香就已經將其看完了,卻又和前三天大是不同。
緊接著一口白氣自口鼻中射出,抖手便將這徹盡萬法根源智經輕輕一送,彷彿憑空有人託著一般將這書還給了呼延雄,然後在對方的詢問中,不理不答閉上了雙目。
巫行雲眉頭一皺,她知道丁一這是在演練新招了,莫道這事情簡單,哪一門武功的創立不是千錘百煉而來,如丁一的嫁衣神功,那是他親身的體會加之數十年的悟道才堪堪創出的,這還是有缺憾除了他無人能用的。
而現在丁一卻已經選擇演化新招,這必然極耗心神,甚至因此導致自己走火入魔也未嘗可知。當即怒視呼延雄道:“你給我去那邊坐著,但我師兄有本分好歹,我滅了你摩尼教。”說話間聲勢威嚴,居然將呼延雄震懾的驚異不比,卻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只能依言去到邊上盤膝坐下,只希望丁一不要有事最好還能真的創出一門武功來,如此一來自己這中土摩尼教就有了對視波斯摩尼教之本了。
說到底他不過是因為丁一的身份和百年不變的容顏還有巫行雲九十六歲卻如少女一般,讓他知道丁一師門必定不俗,這才有了請教之意。實際上他求上丁一也不過是一時起意,他雖然有想向人請教的念頭,卻又不想神功外傳,凡是被他請教過的高人無不是被他暗中殺害了。這次遇到丁一,請他為己創出功法,心中也是存了殺意的,但是想到對方的身手還有自己師傅的形容,還有自己曾經聽聞過的種種,便決定試上一試,如真能得到神功秘訣,那即使這功法不是自己所創又有何妨?自己想要的不過是能夠將教派發揚光大,這功法即使創出來後他傳出去又會有幾人知道?以傳聞中丁一的性格,怕是根本就不會有神功外洩的可能,那這相試之法又何樂而不為呢!
成固然是大喜,不成卻又有何妨?
這才是他的想法,為了一線機會,即使神功有外洩的功能卻也要搏上一搏!這便是野心,這就是梟雄!所幸的是,這野心雖不小,卻總算不是謀國、叛亂的那種!
而在兩人等待的時候,丁一卻在腦海中形成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正在對戰,所使的正是徹盡萬法根源智經,隨時同根同源,但彼此的相互對招卻讓丁一不時的在驗證著。然後腦海中的人影越來越多,從兩個到三個,到四個,再到十人!
一部徹盡萬法根源智經卻已經被丁一連得爐火純青、融會貫通後,卻才是真正的難題。他將所有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