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害,報仇雪恨,還有什麼仁義理數好說。”
喬峰臉上微有不悅之色,自己丐幫眾人豈能僅僅因為懷疑就妄下定論?朗聲道:“你先給他解了毒,其餘的事慢慢再說不遲。”
陳長老心中雖一百個不願意,但幫主之命終究不敢違拗,說道:“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走上幾步,向扶柱地上漢子的兩個女子道:“我家幫主仁義為先,這是解藥,拿去吧。”
旁邊一身碧綠色衣裙的女子大喜,忙走上前去,先向喬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又向陳長老作了以福,道:“多謝喬幫主,多謝陳長老。”接過了那小瓶,問道:“請問長老,這解藥如何用法?”
陳長老道:“吸盡傷口中的毒液之後,將解藥敷上。”他頓了一頓,又道:“毒液若未吸盡,解藥敷上去有害無益,不可不知。”他既然給瞭解藥自然是將用法詳細說出,他雖然和地上漢子大戰一場,但也不會因此害他。
阿碧道:“是,謝謝。”回身拿起了風波惡的手掌,張口便要去吸他手背上創口中的毒液。
陳長老忽然大聲喝道:“且慢!”
阿碧一愕,道:“怎麼?”
陳長老道:“女子吸不得!”
阿碧臉上微微一紅,道:“女子怎麼了?”
陳長老道:“這蠍毒是陰寒之毒,女子性陰,陰上加陰,毒性更增。”
那三個女子都將信將疑,雖覺這話頗為古怪,但也不是全然無理,倘若真的毒上加毒,那可不妙,但此間只有包不同一個男子,包不同聽見立刻就付下身形去吸毒。
其時風波惡一隻手掌已全成黑色,雙眼大睜,連眼皮肌肉也已僵硬,無法合上。包不同吸出一口毒血,吐在地下,只見那毒血色如黑墨,眾人看了,均覺駭異。包不同心道這都果然厲害,卻是擔心自己這個兄弟,也不等這黑血流去後再吸,一口接一口的為這漢字吸毒。
突然風波惡身子一動,看著包不同說道:“又被你個傢伙救了。”
見他說話三女等盡皆大喜道:“四哥,你會說話了。”
只見黑血漸淡,慢慢變成了紫色,又流一會,紫血變成了深紅色。他身邊女子忙給他敷上解藥,包不同給他解開穴道。頃刻之間,這漢字高高腫起的手背已經平復,說話行動,也已全然如初。
那段譽本來看見三女,看見心中的神仙姐姐她一臉愁容,早就有為地上的風波惡吸毒的想法了,但畢竟剛剛結拜的大哥是丐幫幫主,自己是他的弟弟,總不能這時候不顧哥哥的面子去為丐幫的敵人吸毒吧,就是這一想的時候,已經被包不同搶先了。
段譽瞧那包不同雖然相貌醜陋,他也知道這人甚是麻煩,但見他此時神情肅穆,關切之心毫不做作,雖相貌異常醜陋,卻也難掩其勃勃英氣。心中不僅推翻了之前對他的評價,暗道一聲,好漢子。
風波惡動了動手臂,從地上一躍而起,從女子手中接過小瓶,擲向陳長老,道:“還了你的解藥。”又向喬峰抱拳道:“你就是丐幫幫主?汙衊我家少爺的那人,哼,我來領教閣下高招。”說完身子一斜已經搶出,就要攻向喬峰。
群丐見他剛才還是一條命險些沒了,三魂都去了七魄,現在卻又神氣活現的要和他們幫主動武,心中詫異有憤怒。
喬峰側身避開抱拳道:“閣下是慕容公子的手下?”
風波惡道了聲:“哪那麼多廢話,有架不打,憑的囉嗦。”揮舞著手中金刀對著喬峰砍落下去,喬峰使了個擒拿法一拖一帶道:“且助手。”
這是邊上的段譽說道:“大哥,有人來了。”
喬峰自然是早已聽見,心想:“多半是慕容公子伏下的人馬到了。原來這姓包和姓風的兩人先來纏住我們,然後大隊人手一齊來攻。”正要暗傳號令,命幫眾先行向西、向南分別撤走,自己和四長老及蔣舵主斷後,忽聽得西方和南方同時有腳步雜沓之聲。卻是四面八方都來了敵人。
喬峰低聲道:“蔣舵主,南方敵人力道最弱,待會見我手勢,立時便率領眾
兄弟向南退走。”
蔣舵主道:“是。”
便在此時,東方杏子樹後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襤褸,頭髮蓬亂,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仗,均是丐幫中幫眾。跟著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幫弟子走了出來,各人神色嚴重,見了喬峰也不行禮,反而隱隱含有敵意。
包不同和風波惡鬥然間見到有這許多丐幫人眾出現,暗自心驚,均想:如何救得王姑娘、阿朱、阿碧三人脫身才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