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之色,單掌拍出卻不是要將劍氣擊散,反而一探一收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已經將段延慶的巧妙地化去,順勢一拳砸出。
段延慶鐵杖一襒和對方換了一招,感知到鐵杖上傳來的陣陣奇異的勁道,不僅道:“好奇妙的功夫。”
摩耶可桀桀怪笑一聲,也不答話,腳下一踏已經合身欺上,他看出段延慶行動間都要依靠這兩根鐵杖,所以決定要逼得對方手忙腳亂,然後奪下鐵杖便能輕易勝之。至於這麼做,會不會有勝之不武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一旦交手自然是要全力尋找對方弱點,猛攻弱點才是武者本色,一味的仁慈卻也不過是宋襄公之仁義,反而是從側面不尊重對手,非武者所為。
段延慶出道以來惡戰無數,自然也有人想用此等方法逼迫他,心中早就有了應對之法,看見對方一掌拍來,將鐵杖猛的插入地上並指點出,正中對方手掌中心,這是正宗的大理段氏一陽指力,破開對方掌力之後內力不可阻擋的轟入對方體內,將摩耶可震出兩丈開外,方才拿樁站穩。
但右手卻不自禁的在那顫抖,這是因為一陽指力的緣故,一陽指本來就是一門絕學,有點穴截脈之神效,段延慶以點破面用一陽指點中對方掌心,內力破體而入。如果不是摩耶可內力不俗,心法獨到這隻手現在怕就要廢了。
本來還心有小覷之心的摩耶可緩緩的將段延慶的一陽指力逼出,側身閃過段延慶的鐵杖道:“好厲害的指法,敢問是何功夫?”
段延慶不答話,但是在他後邊的嶽老三卻叫道:“我老大使的可是正宗的大理一陽指,你這怪老頭倒也命硬,居然沒有被我老大一指點死,不過也不過如此罷了,反正你最終也難逃一死。”
“一陽指?好功夫,大理嗎,老夫得空倒是要去請教一番。”他說話間身形輾轉騰挪,居然還在閃避段延慶的攻擊,可見實力果然非凡,如果不是大意輕敵,卻不會被段延慶如此輕易逼到下風。
在邊上觀戰的四大惡人看不出摩耶可的功夫,反正現在他們老大佔盡上風,自然是樂得作壁上觀。但丁一可不同,數十年間,遊走海外、草原、沙漠等地,請教各路高手,感悟天地自然,一眼便看出摩耶可的功法古怪。而且這摩尼教在他路過波斯之時,也是多有耳聞,教中之人多為良善之輩,卻又如何來了個如此無禮之人。
又見他臉上現出青色紅色,便是體內血液沉降、真氣變換之象。招式更是靈動無比,聽他的稱號一想便知這人應該是擅長鷹爪功一類的擒拿法,但卻偏偏不用出來,僅僅依靠這門功法就能和段延慶鬥得有來有往。
偏偏這功法牽引挪移間,變化多端,神奇奧妙,當可稱得上是一門神功心法。僅僅看段延慶的一陽指耐他不得,便可知一般。
很顯然段延慶心中也是明瞭,忽然招式一變,大開大合之下鐵杖揮舞成風,在地上跳來跳去使得居然是段氏的兩套祖傳劍法,偶爾間還夾雜著陣陣劍氣。
果然如此一來,雖然沒有一陽指的逼迫之威,但招式間更加變化靈動,讓摩耶可無法再如剛才一般輕鬆寫意的應付,雙掌猛然探出,來到近前已經是雙掌倒扣,指勁雄渾要凌空去抓段延慶刺過來的鐵杖。
看見對方終於使出了絕招,段延慶眼中精光閃耀,鐵杖一旋四散的真氣飛向對方的雙手,卻見對方的雙手恍若堅石一般,些許真氣根本動它不得。面對鐵杖毫不閃避緊隨其後逼到了段延慶身前。
段延慶心想:這鷹王的稱號果然不是白給的,這一手鷹爪功出手疾如閃電,指勁雄渾,堅如鐵石。居然已經搶到上風,鐵杖倒收,飄身後退,一陽指力從鐵杖尖破空而去。
摩耶可運勁一擋,但聽“叱”一聲,段延慶的一陽指力已經被他的一招熊鷹搏兔擊散,順勢而上,腳下一連疾點,身形起伏恍若展翅雄鷹,雙爪如勾電射而來。
段延慶見其攻勢迅猛,出招剛猛雄勁,心知對方這鷹爪功厲害非常,當下騰身躍起,鐵杖一連幾點,數道深藍色的真氣呼嘯而下,正是要以指破爪,以一陽指的威力化解對方的鷹爪功。
段延慶的想法本來無錯,但摩耶可卻也不是一般之人,身懷絕學自然無懼一陽指的神威,但見他臉色一變,詭異的青紅之色來回轉變,雙掌接連打出,雄渾的掌力在半空中已經和段延慶的一陽指力相互抵銷掉了,耳邊盡是“砰砰”之聲。
段延慶心道,果然厲害,難怪敢於到中原來挑戰,鐵杖駐地一杖斜斜的劈出,凌厲的真氣將地上犁出一條淺溝,犀利的劍氣對著摩耶可呼嘯而去。
摩耶可側身閃過,腳下一點就要逼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