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睜開雙目,臉上沒有一點階下之囚的感覺,侃侃而談之時,更像是在和一位老友聊天那般:“閣下武藝高強,一路破關而來,其動靜之大嶽某又豈會不知?”
丁一點點頭走上前握住了鐵索,雙手內力一運,便已經將這鐵索摘下,將岳飛扶到一旁道:“刺穿琵琶骨這等痛楚對你而言都已經可以無視了嗎?”
岳飛坐在一旁的草堆上搖頭說:“些許皮肉之痛,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丁一心中一凜,怒道:“你既然已經料到了,為何還心甘情願的受這囹圄之災?以你的身手,門外的這些看守根本無法阻擋你,你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岳飛看了眼丁一,忽然笑了笑,道:“閣下的好意,嶽某心領了,但……”
“但什麼?僅憑著一張聖旨,便讓你慫了嗎?你難道沒聽說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嗎?”丁一怒斥道。
岳飛並沒有在意丁一的語氣,反而緩緩的說道:“友師已退,孤軍北上,塗耗軍力,不智也。”
丁一愣了愣,當日的情況是如何的,他並沒有親眼所見,所知道的一切莫不過是路上探聽得來的。現在聽到岳飛這樣一說,一時之間也沒了斥責之由,半晌長嘆一聲道:“便是班師回朝,我從你和你部下將領間所說的一些話中,也聽出了你早已經料到了回來必定會被權臣陷害,為何你還要回來?”
岳飛笑了笑,道:“聖上有命自然要回來。”
丁一眉頭一皺道:“這便是忠誠嗎?這和愚忠有什麼不同?”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