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看了兩遍後已經能結合腳印走出幾步,關三卻依然死死的看著丁一的身形,直到丁一走了十來遍後才依稀似有所悟般看向那些腳印。看到這等情況,丁一暗歎一聲,關三資質不佳,但勤奮刻苦懂得笨鳥先飛,日後的成就恐怕比起好大喜功的馮破軍來說會大上不少,看見關三支支歪歪的走了幾步,又在馮破軍的幫助下來回不停地走著,資質不夠是不好,但勤能補拙卻是經過無數人證明過的至理名言。
看見兩人相互攙扶的走著凌波微步,丁一長嘯一聲縱身躍起,在牆邊踏出一腳,說道:“我去也。”心中想的是,自己終於也有機會用書中的那些大俠的話語來了,忽又想起大戰在即,不定什麼時候遼國大軍就會來臨,到時候澶州恐怕就有難了。心中感嘆內力激盪下開口吟道:“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聲音滾滾盪開雲霧,城中軍民皆聽到了丁一的聲音。這首詩是唐朝杜甫的名篇,它揭露了唐玄宗長期以來的窮兵黷武,連年征戰,給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災難,正合丁一現在的心情。
一路施展輕功,不一會便已近了城門,忽然想起自己的小黃還在那小院後的馬廄裡,暗道,咋把它給忘了呢,算了,跟著我風餐露宿的沒有好日子,在這裡有甘草馬糧供他吃食,小日子過得很是不錯,而且就算大戰起來,和馬又沒什麼關係,想到這這才放下心來。身形不停在一旁的一座房屋上借力升起,直接掠過了城樓出了澶州。
下面的目標是大宋的首都——東京。在澶州的數十天,他已經調查了一下宋遼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在大理搞政變那些恐怖分子,似乎人間消失一般,這次他去東京,心中想的是這個北方的最重要的地方,不知能不能發現什麼,順路還要去把那蘭桂坊給滅了,從曹平那邊知道了這蘭桂坊背後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還是分外盛行逼良為娼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正犯了丁一的大忌。
因為沒了坐騎,丁一也就不用在考慮路線,按照地圖上指示,直接以一條直線向東京跑去,一路上跋山涉水,穿越叢林,到是比起騎馬來還要快上許多,只六、七日光景已經臨近京城。
而這時候澶州城外,遼國大軍終於來到了,一眼望去,黑壓壓不見頭。起碼有四五十萬眾,李繼隆心頭大急,這增援怎麼還沒來?這麼多人怎麼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澶州給淹了。不過遼國大軍雖然已經來到城下,卻並沒有如以往那般直接發起攻擊,而是駐紮了下來,大軍將澶州團團圍困了起來,似乎是想活活困死澶州城中的他們一般。
這讓李繼隆等人疑惑不解,這似乎和以往遼人一貫兇悍的作風有些不符,不過卻也希望對方不會馬上攻城,畢竟城中糧食等物尚能支撐一段時日,只希望援軍能儘快趕到。而李繼隆口中援軍此時尚還在城中,那當今皇帝宋真宗,心懼遼國不敢戰,寇準幾經勸說都不能打消他的遷都江南之意,以至援軍遲遲沒有出發。
話分兩頭,在京城外邊有一處茂密的樹林,即使已經是寒冬臘月,但依然可見白雪覆蓋下的片片綠色,不時的還有野鹿、白兔在雪地中跑過,留下一串點點斑斑的足跡。丁一自語道:“好一處地方。”他不知道,這座樹林乃是皇家的狩獵園林,有專人照顧,自然比之尋常叢林要好上許多。
忽然眼角瞥見灰色一閃而過,霎時手腕一翻一塊石頭自手心電射而出,正打中從地洞中跳出的灰兔。丁一笑嘻嘻的走上前拎起,真是好肥的兔子。因有專人照顧,這些兔子平白少了許多天敵的威脅,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不想今日撞上了丁一這個惡人,看來免不了要做丁一的腹中之食了。
丁一找了處空地,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燃了一些好不容易找到的乾柴,這才開始處理野兔,紫薇一動躍入手中。輕輕割開兔子的兩隻後腳,隨後深吸一口氣,將兔子猛然吹起,隨後手上一動,紫薇劃過就將一張兔皮給剝了下來。這一手還是在特戰隊跟那個老喜歡整自己的戰友學的,還從他那學到一手不賴的燒烤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