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只見頭頂是一個弧形的白色屋頂,心想,我在樓梯上摔了下去,然後,然後,難道是被送進醫院了?可是校醫院沒這樣的地方啊,莫非摔得比較嚴重,住進了市醫院?可是市醫院的病房也不會是這樣的啊。
楊小凡剛要將目光轉向別處,忽然耳邊響起了一個甜甜的女聲,“小公主醒了,太好了,小公主醒了。”
等到楊小凡轉過臉去看那個發聲的人時,只看見了一個淺紅色的背影已經輕快的奔了出去,楊小凡一頭霧水,又覺得腦袋很疼,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
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極其華麗的床上面,四周懸著紅色的輕紗,房間是個圓形的,四周牆壁上面裝飾著極其華麗的飾物,似乎都是少數民族的風格。
楊小凡心想,我這是在那裡啊,剛才那個女生叫我小公主,我,我,怎麼回事啊?楊小凡剛要從床上下來,只見門口走來一人。
來人是個青年婦女,居然是古代裝束,可以看出衣著相當華麗,氣質也雍容高貴,臉上神色淡淡的,眉目間卻隱隱有幾分擔憂,後面跟著的一個女孩似乎就是剛剛跑出去的那一個。
楊小凡目瞪口呆的望著來人,又掃了幾眼周圍環境,心裡卻在想,我難道是,是穿越了?可是那不是小說電視裡面才有的嗎?怎麼會啊?
那個青年婦女走到床前,緩緩坐下,拉著楊小凡的手,用半帶責備半帶愛憐的語氣說道;“周兒,說你總是不聽,又從馬上摔下來了,此刻覺得如何?可有那裡感覺不適?”
楊小凡不由得向後退了一下,搖了搖頭,她說話的語調怎麼跟我老媽那麼像?天啊,我到底在哪裡啊?
那個青年婦女見她不語,繼續含嗔帶笑的說道:“周兒,古人言‘吃一塹長一智’,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不要每日總是胡鬧瞎玩。”
楊小凡不由得點點頭,這真是像極了老媽的口氣,難道老媽也跟著我穿越了,可是這個女的明明不是老媽,老媽可沒她這麼年輕漂亮。
楊小凡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了,“我想問一下,我這是在哪裡?還有,你是誰,我是誰?這又是什麼年代?”楊小凡說完了就一臉沮喪,滿懷期待的望著那個婦女。
青年婦女先是一愣,接著微微皺起了眉頭,“周兒,又胡說了,這是你的帳篷啊,你不會是摔著腦袋了?讓我看看,這裡疼嗎?”
楊小凡心想,如果我不說摔傻了,她肯定又要沒完沒了嘮叨那些無關緊要的。當下故作沉重的點點頭,“很疼,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楊小凡心想,這個謊話實在是經不起推敲,如果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認識她啊,怎麼還會坐在這裡跟她說話,看來她容易騙這一點跟老媽還是很像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那個青年貴婦又是心疼又是擔憂,一邊對身後的女孩說道:“可兒,快去叫御醫。”一邊輕輕的揉了揉楊小凡的腦袋,“周兒,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叫可兒的丫頭答應了一聲,慌慌張張去了。
楊小凡心中好笑,這個人真的好好騙哦,臉上卻並不帶出來,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乖乖的點點頭。
青年貴婦眼中淚光閃動,闔然的閉上雙目,停了一會,緩緩睜開,鄭重的說道:“周兒,忘記了也好,你只用記得你是我北周的公主,叫做宇文周寧,那楊堅惡賊跟突厥的都藍可汗都是狼子野心,都是我們北周不共戴天的仇敵,終有天,我們要食其肉,寢其皮。”
楊小凡看這個貴婦溫柔端莊,不想說起話來咬牙切齒,又是食肉,又是寢皮,不由得打了個機靈,想到貴婦嘴裡的字眼什麼‘北周’,‘楊堅’,又是一個機靈,我靠,我怎麼這麼悲催,居然穿越到南北朝了,老天爺,我到底那裡對不起你了,你這麼整我,南北朝可是亂世啊,楊堅,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蘇青說到過誒,啊,隋文帝?看來現在已經是隋朝了,隋朝二世而亡,我怎麼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我要是少穿一二十年,還能享個大唐的太平盛世什麼的,見識一下傳說中文人騷客嘴裡面讚揚的那半個胸。唉,真倒黴。
貴婦看她沉默不語,眼珠子卻一直不住的轉圈,疑惑的問道:“周兒,你在想什麼?”
楊小凡這才回過神來,“沒,沒想什麼,我在想楊堅那個老賊確實可惡,可惡。對了,你剛才說我,叫,宇文什麼?”
貴婦緩了口氣,道:“宇文周寧,宇文是我北周皇族的姓氏,周自然指的是我北周,寧……”貴婦說到這裡,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