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這是怎麼了?在抓救命的稻草麼?
李世民在一旁歡悅的說道:“大嫂子,我們拉鉤。”
常夕抬眼望著李世民,猶疑了一下,緩緩伸出了手。
李世民歡快的勾在她的小指上面,不住的搖晃,“拉鉤算數,一百年不變。”
常夕看著他嘴角臉上的笑,心想,在他眼裡,這或許真的只是小孩子的把戲吧。
李世民搖了好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常夕的手指,“大嫂子,爹爹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你也不要忘了啊。”
常夕點點頭,看著李世民煞有介事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憂。
交到長安的主道,車窗外已漸漸熱鬧起來,行人如梭,車馬粼粼,李世民趴在視窗,向外望著,小小的身子跟著馬車一起輕微的顛簸著。
常夕竟然在他的眉頭看到了淡淡的憂傷。常夕驚異自己的所見,凝神細看,卻不是憂傷又是什麼?可是四歲孩子的憂傷她畢竟無法理解。而她所見的景緻,不過是重簷連天的樓閣,彩旗招展的商鋪。可是這繁華卻一直在後退,直到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外。
喪兄之痛
周寧白日練了一天的功,腰痠背痛,此刻洗了澡,半躺在竹椅上面,仍舊緩不過勁來,晚飯也懶得吃,這個師父可真是認錯了,看著他眉目清秀白衣翩翩,不想是個如此嚴厲之人,周寧一邊尋思著明日怎生編個理由搪塞一下,一邊望著頭頂稀疏的星星發呆。
王伯當揹負著手施施然的從房中走出,在周寧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周寧挺起脊樑方欲開口,王伯當已搖開摺扇橫亙在了兩人中間,似乎早已知道周寧心裡的算盤,不無嘆息的說道:“這才幾天啊,又要告假?”
周寧張開的嘴只好閉上,再說時已變成了別的話,“先生,好久沒見老爺,他又去劫富濟貧了?”
王伯當意味深長的望了周寧一眼,說道:“幫中兄弟在外面出了點事,他過去處理一下,今天應該會回來。”
幾日不見,周寧竟然有一些失落,雖然每次見面他總是板著臉不屑一顧,周寧對他也都假意逢迎多有腹議,為什麼不煩惡反而是掛念?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